狂,你們……好自為之!”
陰雪歌在一旁冷笑,隨手給王羚偙二人捅了一刀:“三位長老目光如炬,最是聖明不過,天下哪有瞞得過三位長老的事情?我們在這裡遇襲,怕是他們要殺的人不是我們家主,而是晚輩在下了。”
剛剛鏡面一樣的湖泊暴起發難,陰雪歌明顯感知到,那些刀刃絕大部分的威力都是朝著自己殺了過來。
幸好他有佛祖本體煉製成的蓮臺護身,而且蓮臺還被他接連祭煉過,擁有極其神奇的變化,正好剋制住了庚金銳氣。換了其他一個九品金仙,剛才那無數刀刃,早就將他攪得稀爛了。
三位本宗長老靜靜的看著王羚偙和王戰狂一言不發。
這種自家人勾心鬥角的事情,在他們漫長的歲月中早就見過無數次。王羚偙和王戰狂的那點小心思,瞞不過他們三條老狐狸。同樣因為他們足夠老狐狸,所以他們也不樂意太粗暴的揭穿他們。
畢竟都是自家流放出去的子弟的後裔,震天聖王府和鬥戰聖王府的先祖,甚至還是他們三人嫡親的堂兄弟,僅僅是因為犯了一些小錯,就被趕出了家門成了罪人。
這點香火情緣,他們還是樂意維護的。所以王羚偙和王戰狂不做死,他們就不會多管閒事。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好歹,當著他們的面還要做出各種么蛾子來,那就誰都救不了他們了。
看著三位長老陰沉的面色,王羚偙硬著頭皮跪倒在半空中。他雙手平擺著放在額頭下,肅然說道:“三位長老,那朵浮離無憂草,難道真是這位陰客卿種出來的?”
王戰狂咬咬牙,也跪在了地上,他嘶聲道:“三位長老,誰能在幾個呼吸間,讓浮離無憂草開花?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長老們切不可讓小人給欺騙了。”
三位老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手指一彈,一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就向陰雪歌飄了過來。
“陰客卿,當著我們的面,如果你能讓浮離無憂草開花,你就是我王氏本宗的客卿。”三位老人看著那一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王氏聖族本家的客卿麼?按照虛空靈界的客卿定義,這是一個活兒很輕鬆,靠山很強硬,同時不需要冒什麼風險,只要願意就能混吃等死的好活計啊!
笑看著跪在那裡的王羚偙和王戰狂,陰雪歌接過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他眯著眼,靜靜的感悟著這顆種子的生命波動,他的掌心突然有濃郁的生命氣息流動。
‘啪’的一下,浮離無憂草的種子炸開,急速生長到了一尺多高。
隨後又是‘啪’的一聲,九團拳頭大小,宛如火焰一樣飄忽不定的花朵圍繞著草莖輕盈的旋轉舞動。
陰雪歌托起這一株浮離無憂草,充滿了感情的嘆息道:“這是一個好孩子,他很聽話,給了他足夠的青木生氣,他就開花了。”
手掌一翻,開花的浮離無憂草輕盈的飛起,慢慢的飛到了三位本宗長老面前。
王羚偙、王戰狂面色如土,跪倒在半空中身體劇烈的哆嗦著,半晌說不出話來。兩人渾身大汗淋淋,汗水很快就透過他們的衣衫,飛快的滲了出來。
他們知道,他們完了。
正在用眼角餘光惡狠狠盯著他們的王奕夫不會放過他們,那些死去的無定陷空島王家長老的子嗣不會放過他們,整個無定陷空島的王家子弟都不會放過他們。
以前他們三家鼎立,但是現在,無定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