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一副不打算進來的樣子:“我們要打祥了,這位爺明天趕早吧。”
“三佰……”
他一叫名字,她又有些激動,一下子打斷:“說好不再見的,來了玉陵也別來我三佰樓。”
他看她,聲音沉穩:“我當時並沒答應。”
是,當時他全部的心思是她的鞋子,並沒明確答應。只是她當成了預設。
“隨你,反正我與你再無干系。”她說完,轉身便欲下樓,甫一抬腳,人已被拉回包廂,按坐在了凳子上。
“樂正禮!”她明明也不是放不開的人,只是上回被向晚一說,心裡有了猶豫與害怕。今天他這樣,更是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你既這樣想,還戴著這珠子幹嘛?”他伸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取過她頭上髮簪。簪頭鑲著一顆不甚起眼的佛珠,正是此前他留在床頭的。
金三佰一怔,青絲早已披散在肩頭,眼裡有狼狽,伸手便欲奪過他手中髮簪。
她又如何是樂正禮的對手,徒惹羞怒,雙手反被他牢牢制住。
“你到底想幹嘛!我說過不用你負責,更不要你再來招惹我……”
“我要大婚了。”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短短五個字,就讓她住了口。
雖說一早看開了,可是既動了真感情,又怎麼可能毫無反應?只是一切情緒,最後化為淡淡一句:“恭喜!”
“可我想娶你。”
她幾乎驚跳,並沒有喜悅,破天荒失控地尖著聲音:“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不需要你負責!”
“金三佰!”他第一次沉聲喝住她,這一面是他從不曾在她,甚至在折蘭勾玉與向晚面前展現過的。
他畢竟已有四年的城主經歷,又怎會缺少這一面?
金三佰一時被震住,乖乖就範。樂正禮這才緩了神色,聲音也溫柔了些:“金三佰,你好像從未正式介紹過你自己。”
這樣的樂正禮是金三佰不熟悉的,可她心裡分明又是喜歡的,甚至他這樣說話,讓她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臉微紅,勉強鎮定道:“還用介紹麼?不就是三佰樓掌櫃金三佰,玉陵城人人皆知。”
他笑,面對金三佰,忽然有了種遊刃有餘的自在與主動:“從南湖酒樓抱琵賣唱,到玉陵三佰樓的掌櫃,短短數月,身份也轉變得委實太快了些吧。”
“你今日是來調查我的?”她終於從春心蕩漾中回過神來。
“我本想問表哥,不過更想你親自坦白。”
她一慌,奮力從他掌控掙脫,還未開口,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次確是我醉酒不清醒,可是第二次,我滴酒未沾,也分得清誰是誰。”
她又是一震,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不敢想他想說什麼。
“三佰,你我只有這一次機會。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守著,你好好考慮,今晚你若不說,我也再沒有必要向表哥打聽你的來歷身份。你不想見我,可以回房,酒樓照常打祥,我等到五更,時間一過,自會離開。”
回到封地後,他曾反反覆覆想這個問題。如果說第一次是錯,那麼第二次雖是金三佰主動,也分明有他的甘願。他歷來不善與女子交流相處,除了向晚,金三佰就是他心裡最相熟的女子了。
他其實一早知道向晚的感情,卻不知什麼時候表哥也動了心。等他徹底明白時,已然知道自己與向晚再無可能。也好。他常常覺得自己配不上向晚,他出身的尊貴與權勢,和她的內秀與溫婉一比,似乎分外膚淺與不堪一擊。他明白,心裡也甚是歡喜,表哥與向晚如此般配,只要表哥能對向晚好。
金三佰卻是個例外。她比他年長、來歷身份不明,他與她從互看不順眼,到他慢慢將她當成親人與朋友。只是當初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