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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了向晚身上。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侍衛抱了三叔公回房,喚了大夫把脈看診,確認無大礙,眾人才舒了口氣。而向晚已被勒令回房,派人嚴加看管起來,不被允許出房門一步。

折蘭勾玉的成人禮就這麼夭折了。

向晚因為身份特殊,具體的處罰留待折蘭勾玉決定。總得有個交待,不止對三叔公,還對參加成人禮的各位。

折蘭勾玉進房時,向晚正在書桌前專心致志的寫字。房裡升了暖爐,她解了披風,端坐於書桌前執筆寫字,神色平靜,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

“你們都退下。”折蘭勾玉對著門外的侍衛丫環吩咐,一時只剩他與向晚兩個人。

“師父。”向晚停筆,起身行禮。

自從兩人師徒情分昭白天下,向晚這一聲“師父”也越叫越頻繁越叫越順口。

“今日這種場合,怎能如此跟叔公說話!”折蘭勾玉難得的臉上沒有笑容,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別於往常的嚴肅。

向晚抬頭看他,眼裡有絲迷惑。垂下眼,忽然想起被貶的情景。那時在天庭,她也是一句話衝撞了玉帝,不知理由的不肯承認錯誤,百花仙子站在她身邊,便是這樣對著她輕喝:“怎能如此講話!”

當時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客觀上犯了錯,主觀上卻覺得自己沒有錯?

向晚不由彎起嘴角,覺得有些可笑。

“小晚?”折蘭勾玉雙眼微眯。總有些時候,向晚的言行舉止可以超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想象。就像剛才,她可以頂撞三叔公,甚至哭鬧、不肯認錯、推卸責任,或者沉默,而不是說出那番話。

“心誠則靈。我與她站在最後,又未成年,本可以完全無視,讓儀式停下來的不是我們。而我們,到底是觸犯了神靈,還是解怒了某些人的權威?”是什麼樣的遭遇,是什麼樣的心思與心智,讓一個九歲的孩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最重要的是,他心裡是有些認同她的觀點的。向晚對於這個問題的認知,竟與他出奇的一致。他幾乎可以肯定,當時在場幾十人,有這種想法的,就只有他和向晚兩個人。

因著這一層認識,折蘭勾玉忽然有些猶豫。他可以簡單的處罰向晚,可是這樣一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是否定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對於結果,我很抱歉。但對於過程,我覺得我沒有錯。”不管是搞砸了折蘭勾玉的成人禮,還是將三叔公氣得暈倒,這樣的結局都是向晚不願意看到的,“家規不可廢,何況我的身份尷尬,就請師父按規矩處罰吧。”

折蘭勾玉有些無語。平時的向晚從不多話,今天話倒是不少,卻是將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說了。

追究最初向晚與陸羽雪誰不對在先已經沒有意義,折蘭勾玉心裡也是明白的,不管算不算委屈,向晚這一頓是少不了的。

按照折蘭家族的規矩,以下犯上,以卑犯尊,以幼犯長,都是非常嚴厲的處罰。所幸向晚也算不上是折蘭家族的人,所以只是罰了十下板子。

第八章

向晚一向瘦弱,本來不用折蘭勾玉使眼色,折蘭府行家規的執事自會手下留情。無奈才打了兩下板子,三叔公竟是由人摻扶著到了現場。

“慢著!”三叔公喊停。他的情緒看起來很激動,聲音蒼老中有絲顫抖。

“叔公,您還是先休息吧,這邊有我。”折蘭勾玉笑得溫和,卻是微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真實情緒。

以他對三叔公的瞭解,自是知道三叔公這時候出現不會是好心的想阻止對向晚的懲戒。

“她就是你收的學生,你收的徒弟?”手指微顫,明明白白指著向晚。

“只是小事,有勞叔公記掛了。”折蘭勾玉依舊笑得親切,對著三叔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