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問機身子一晃,顫聲道:“不錯,不錯,看來閣下是早有預謀了。只是貧道有一事不明,我和諸位素昧平生,你們為何要殺我?閣下能否給句明白話,別讓貧道做個糊塗鬼。”
這時,那位麻衣老者在自己臉上一抹,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略帶稚氣的少年面孔,“素昧平生?盧問機,你害得我好苦,還認得我嗎?”
“你!你你你……”
盧問機大驚失色,瞠目結舌地指著少年,哆裡哆嗦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武道:“譚兄,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先將他帶出去再說吧。”
那個麻衣老者自然是譚陽所扮,朱武則是胡眉兒所化,而那個中年女修,則居然是易容了的章四海!
譚陽點了點頭,胡眉兒轉頭衝盧問機道,“盧大師,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呆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跟我們走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何去何從你自己選吧!”
“冤孽冤孽,是貧道一時貪心自作孽,怨不得別人。”盧問機喃喃道,“我跟你們走,不過這裡耳目眾多。恐怕你們走不出這個大門。”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既然能進的來。就能出的去。”譚陽道,“現在。你把那個管家叫進來。”
盧問機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鈴鐺搖了搖。
不一會兒,盧管家匆匆跑了進來,還沒等他開口,胡眉兒所化的朱武就吩咐道:“盧管家,我們要帶大師回一趟問仙樓。把你的外衣脫下來,然後去大師的臥室待著,兩天內不許出來。另外,一路上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包括我們問仙樓的人。”
盧管家聽得一頭霧水,囁嚅道:“這個沒問題,我家老爺的臥室就在後院,別人不會看見,只是……”說著,他舉棋不定地看向了盧問機。
盧問機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道:“朱巡查怎麼吩咐你就怎麼做,不必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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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在胡眉兒巧奪天工的妙手下。盧問機變成了頭戴斗笠、輕紗罩面的中年婦人;而章四海則變成了一身黃衣的盧管家,兩人的身材本來就相仿,現在除了聲音沒變,面貌幾乎惟妙惟肖。就連盧問機都暗自驚歎不已。
一切準備停當,假朱武等人走出了客廳,在假盧管家的陪同下。朝著大門口大搖大擺地走去。
果然,一路行來。值守的問仙樓修士們紛紛上來跟巡查大人道別,卻沒有一個人看出破綻。
走到大門口。傅大彪從門房裡跑著迎了上來,先開啟了大門,然後滿臉堆笑道:“屬下傅大彪,恭送巡查大人。”
假朱武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譚陽等先上馬車,然後悄聲道:“盧問機的身體恢復差不多了,已經具備了飛行逃走的能力,為了防止萬一,我將這個盧管家帶回問仙樓做人質,盧管家是這個老傢伙的親侄孫,他不得不顧忌一二。”
“高!巡查大人真是太高明瞭!”傅大彪恭維道,“屬下佩服,實在是佩服。”
假朱武道:“雖然有人質在手,你們也不許放鬆警惕。另外,這一次把老傢伙氣壞了,你通知所有人,這幾天誰都不許靠近老傢伙的住處,如果把他氣死,我就拿你是問!”
“是是是!”傅大彪連聲答應道。
目送假朱武上了馬車絕塵而去,傅大彪此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堂堂巡查使要坐馬車來,原來是為了秘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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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賓士,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衚衕。
譚陽等人下了馬車,此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普通少年修士;胡眉兒恢復了女兒身;章四海也恢復了原樣;只有盧問機還是一身女裝,只是面容變了,斗笠和麵紗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