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費周折設下此局,十萬兩保價銀,恐怕足以讓威遠鏢局破產甚至傾家蕩產了,然後對方以此為要挾,脅迫你……”
“是林家搗鬼!”
“是林巖!”
譚陽的話還沒說完,熊家父女就異口同聲地打斷道!
鏢局眾人也紛紛激動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似乎都對熊家父女的看法表示贊同,那位受傷的黑衣鏢師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我知道林家和咱們威遠鏢局一直不和,可這趟鏢是隔壁茶館的李老闆介紹來的,並非林家所託啊!”
“李老闆一向愛貪小便宜,開茶館開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點兒譜都不靠。”熊鶯兒冷笑道。
看著譚陽疑惑的樣子,熊威遠連忙解釋道:“我們說的林家是沂水城首富,有錢有勢,按理說和我們小小的威遠鏢局邊都不沾。不過,羅兄弟也到我鏢局看過了,雖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可是我們那個鏢局大院卻佔地不小,而且又是位於沂水城寸土寸金的繁華之地,所以林家多年前就對這塊地垂涎不已,各種伎倆層出不窮,可是老子我就是軟硬不吃,這是我列祖列宗留下唯一的祖業產,豈能敗在我的手裡?”
“這還不算,最近這幾年,鶯兒漸漸長大成人,不知怎麼就被林家那個叫林巖的色狼少爺糾纏上了,三番五次上門提親,非要娶鶯兒做他的第七房小妾……”
“爹!別說了!”熊鶯兒跺著腳嬌嗔道,“別將我和那個花花公子相提並論,免得汙了我的耳朵。”
“好,不提這個小畜生了。”熊威遠道,“林家是有陷害我的動機,可是這趟鏢卻並非林家所託,即使他們想託我走鏢,我威遠鏢局餓死也不可能接他林家的鏢。這趟鏢是鏢局隔壁茶館的李老闆介紹來的,貨主派來的人我也見過了,他自稱這批貨屬於一個叫問仙樓的大商盟,要從沂水城運到嵐州靖海城,聽上去應該和林家並無瓜葛。”
“我就說嘛!”黑衣鏢師道,“何況茶館的李老闆和總鏢頭您一向稱兄道弟,他怎麼會害咱們威遠鏢局?”
譚陽一言不發,站在一旁暗自沉吟,似乎也被這複雜的局面繞暈了。
熊威遠畢竟在驚濤駭浪的江湖上歷練過多年,很快便拿定了主意,轉頭衝黑衣鏢師道:“不管怎樣,這件事事關威遠鏢局的生死存亡,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這樣吧,宋鏢師你有傷在身,不便再跟我勞累奔波,天一亮你就動身返回沂水城,找到李老闆,透過他再找一下貨主,將此事查他個水落石出!”
姓宋的黑衣鏢師搖搖頭道:“總鏢頭,我不走。不是我自我吹噓,要論武功,威遠鏢局除了您,剩下的兄弟們裡恐怕還是以我最高,在這種關鍵時刻,我怎麼能臨陣逃脫。我在威遠鏢局幹了快二十年了,為了咱們鏢局我就是死也心甘情願,何況這點區區小傷!總鏢頭,您還是派別人回去吧!”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熊威遠大為感動,環顧了一圈道,“你們誰願意回沂水城,自己報上名來吧!”
“誰愛回去誰回,反正我死活都要和總鏢頭在一起!”
“我也不回去!”
“總鏢頭,千萬別派我,我這人最怕一個人走道。”
……
一眾鏢師和趟子手們,被宋鏢師的話鼓舞得熱血沸騰,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回沂水城。
這時,譚陽終於開口了:“其實,貨主到底是問仙樓還是林家並不重要,反正無論是誰,都是居心叵測。現在最重要的是,威遠鏢局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