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煉體境界的小礦奴,有什麼本事誅殺御靈境界的汪正言?即使我們那幫兄弟們加在一起,能抵擋住汪正言的隨手一擊?謝門主,千龍門的諸位前輩們,你們摸著良心講一句公道話,這事你們自己相信嗎?”
謝天賜和千龍門諸人面面相覷,來凌海閣之前,他們自以為鐵證如山,解決此事應該易如反掌,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藍衣少年竟然如此難對付。
“好一個鐵齒銅牙!老夫還真小看你了。”謝雲禪冷笑道,“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那好,來人啊,把證人押進來!”
“是!”
從廣場上停泊著的龍舟上,傳來了一聲暴雷似的答應聲,不一會兒,四個千龍門的彪形大漢押著五個五花大綁的蒙面人走進了大殿。
謝雲禪一擺手,那些彪形大漢將蒙面人臉上的黑布一一扯了下來。
“杜師兄!梁師兄……,王……王大錘!大錘,你……你還活著?”
譚陽又驚又喜,心裡五味俱全,這五人都是自己從葫蘆谷裡救出來的,沒想到最後自己反而被他們出賣了,救命之恩且不提,每人五百兩銀子的封口費也白花了,真是好人難當啊!
不過,王大錘等五人臉上血肉模糊,看來一定是經歷了許多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特別是王大錘更是面目全非,一隻眼睛已經被生生挖掉了,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慘不忍睹,這也難怪他們會被逼招供了。
此時,王大錘等五人也認出了譚陽,雖然好久不見譚陽的個子長高了許多,但五官面貌基本沒怎麼變化,五人禁不住熱淚盈眶,同時又羞愧難當。
汪正珮冷笑道:“譚陽,現在證據來了,你還用不用和他們當面對質?鐵證如山,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耍你的三寸不爛之舌!”
譚陽不屑道:“事實就是事實,誰也顛倒不了黑白,汪正言之死與我無關,具體過程我已經向潘人達和謝循說明過了,現在重複一遍也無妨。當時衝突一起,在汪正言的靈潮獅吼功下,我就被震得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他已經橫屍當場了,具體是誰殺的我絲毫不知。”
“好好好!”謝雲禪氣極反笑,用手一指那位姓杜的礦奴道,“你,將當初的供詞再說一遍,眼前這個藍衣臭小子是不是譚陽?他是不是殺害汪正言的主要兇手之一?”
杜師兄慘然道:“不錯,他就是譚陽!”
譚陽心裡一沉,在場的凌海閣諸人都暗自嘆了一口氣,而謝天賜等千龍門諸人則喜形於色,特別是汪正珮和汪素素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杜師兄繼續道:“不過,譚陽是不是兇手我並不清楚,當初我和他一樣,也被汪師叔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震暈了,並沒看清是誰殺了他。”
“住口!”謝雲禪本來就脾性暴躁,一聽之下更是氣急敗壞,“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你敢當眾翻供?”
杜師兄嚇得渾身一哆嗦,鍾孝陵溫和地安慰道:“孩子,別怕,有什麼說什麼,不要有半句虛言假話。”
“我說,我說。”杜師兄顫聲道,“當初我就是這麼供述的,可是最後實在熬不住他們的酷刑折磨,才按他們的吩咐栽贓到了譚陽頭上。”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譚陽心裡一熱,鍾天師和凌海閣諸人一片譁然訕笑不已,謝天賜和沒參加過審訊的千龍門諸人大為愕然面面相覷,謝雲禪夫婦及汪素素則不知所措驚怒交加。
“好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找死!”
汪正珮恨恨地厲聲罵道,說著抬手一指,一團冒著滾滾烈焰的火球激射而出,杜師兄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瞬間被烈焰吞沒,應聲翻滾在地,一邊撕心裂肺地慘呼著,一邊滿地亂滾。
在場的一眾人等包括千龍門諸人,誰都沒有想到汪正珮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