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挺久,這位九黎的老皇叔知道的東西真的不少,竟然提到了西漠佛教並非本土勢力,卻也是數十萬年前來到西漠的。
“這個教派在星空廣為佈道,許多星域都有僧的影子,甚至,傳說佛教的母星就在星空深處的某一顆生命星球上,神侯未來若踏足那樣的星域,還是要多加小心。”
黎洪說了這樣一句,便回府去了。這讓姒玄感到有些可惜,因為他最終還是沒從這位老人口中套出有關釋迦牟尼的資訊。
這並不合理,準帝修為又擁有帝軀的釋尊在這片宇宙中怎麼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唯一的解釋就是黎洪在刻意迴避。
“釋迦牟尼,果然是禁忌啊!”姒玄喃喃著嘆了一句,轉身走入了侯府深處。
之後的半個多月,姒玄的日子倒也算不上單調,他在九黎雖然位列諸王侯不久,身份卻極為特殊,相當多的大勢力都會派使節攜禮前來拜訪。
有了黎洪帶了他幾天,他現在對應對各類拜訪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紫苑,今天還有哪家勢力投了拜帖嗎”
姒玄身穿玄色麒麟袍,端坐在大殿中央,對身邊侍立著的一位身著宮裝、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的女子詢問道。
他所喊的是最近半個多月的觀察中從黎少陽給自己派下來的諸多宮廷侍女中選出的最機靈的一位,修為也即將到化龍境,心性也不錯,姒玄索性就讓她當了個代理管家。
“回侯爺,今日唯一投了拜帖的就是剛剛離去的東荒風族人,之後便沒有了。”身著宮裝的俏麗女子紫苑恭敬回答道,顯然對姒玄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程安排很是瞭解。
“那之後呢還有多少家勢力投了拜帖”姒玄從手邊端起一杯靈茶,詢問道。
“是,投明日拜帖的有東荒太玄派和西漠神霞寺,投後天拜帖的是南嶺妖皇殿和南嶺蠻族。”紫苑毫無遲滯地回答道。
“風族、太玄、神霞寺……都是離得遠的其他大域的勢力了啊。”姒玄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這些多數都在過去和未來與葉凡有些瓜葛。
“是,這半個月中州的神朝和不算太落魄的百家基本已經都來過了,其他大域的大族們也該來了。”紫苑答道。
“既然今日閒來無事,紫苑,去準備筆墨,我畫些東西掛在各廳,省得以後有人說我這侯府空曠。”姒玄吩咐道。
“侯爺雅興。”紫苑輕輕一笑,蓮步輕移,便離開了大堂。
片刻後,神侯府大堂前的空地上便被紫苑帶人擺好了各類筆墨紙硯,姒玄持筆而立,似乎在構思所畫的內容。
他是會畫畫的,畢竟他的載道之器是圖,這在太陰聖皇那個時代是不多見的,但那時候的人們更喜歡鐘鼎塔之類的重器,或者直接用戈、棍、甚至骨棒之類的兵器,能供姒玄臨摹的圖不多,他只能自己琢磨。
下一刻,他雙眼驀然睜開,蘸了些靈墨,便開始在紙上作畫。
在他身邊侍立著的紫苑自然學過琴棋書畫,她只覺得自家神侯繪畫的手法與她所學的路數完全不同,不像是畫,更像是照著心中的某種神形在揮毫。
“上古人都是這麼畫畫的嗎”紫苑知道自家神侯的來歷,仔細看著,覺得自己也有機會學到人族先民的繪畫之法了。
她晶亮的眸子看著,一頭漆黑的神凰在紙上逐漸顯現出來,那神凰雙翼怒展,作擊天之姿,要逆天而上,在它身邊,有幾道太陰光形成的流蘇,被姒玄幾筆之間勾畫而出,卻令得紫苑移不開視線。
在那神凰背後,有一輪圓月懸掛,隱隱散發出點點月華,與神凰體外的太陰流蘇相得益彰,似乎有無數的太陰之妙在二者之間流淌。
姒玄喜凰,不只是因為他喜歡這類仙禽的儀態,也因為他修行最深刻的法就是陰凰印,對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