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釋迦牟尼。”金蟬子雙手合十道,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提到那個名字時卻寶相莊嚴,有股發自內心的敬意與恭敬。
“那個從須彌山上下來的真佛魔殼?”聽到這個名字,蓮神竟後退了一步,顯然聽說過將成道者釋迦牟尼的大名。
姒玄對此不感到奇怪,近千年前老神曾親自去往地球作死,那時候釋迦牟尼早已在地球了,戰力絕對比老神還強,他注意不到那位來歷非凡的釋尊才是怪事。
“我師說,魔殼不敢當,只是阿彌陀真佛執念太深,我師之道與他不同罷了。”金蟬子並不惱,反而微笑著搖了搖頭,糾正了一句。
他伸出一隻手,引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他背後的金黃石塔,道:
“各位且看那塔,尊佛修法本應發自內心,自願為之,但那塔卻認為眾生應當共修佛道,便鎮壓了一座黃金古路中的小界,令其中萬靈俱尊阿彌陀佛,這可是正道?”
“萬靈俱尊阿彌陀佛?”姒玄眾人皆微微驚詫,沒想到那樣一尊佛器竟這般偏執。
“然也,那小界內金蓮盛開,眾生念力如海,莫說人族與妖族,就連蚊蟲鼠蟻都要每日拜阿彌陀佛,現在回想,竟有些可笑。”金蟬子輕聲闡述著。
所有人都望向那千萬裡念力海洋中沉沉浮浮的神聖浮屠,有些恐怖之感。
這也是佛這個字的可怕所在,不傷你肉身,卻度你神魂,宇宙中不知有多少種族的強者,信佛信到連本我都失去了。
“僧長的意思是僅僅是這塔如此,還是說整個阿彌陀古星域都是這般景象?”蓮神目光凝重地輕聲詢問道。
“南無釋迦牟尼佛!這位女施主可曾聽說阿彌陀古星域傳出來過與真佛不同的聲音?”金蟬子看向蓮神,卻是道了聲佛號,反問了一句。
“未……未曾。”蓮神也被這一句問住了,自古以來,確實只聽說哪位高僧大德走出阿彌陀古星域,或者哪個族群的老聖人隻身入那座星域,從此再也沒回來的故事。
“如女施主所見,阿彌陀真佛的道統容不下他道,他們欲讓我師再次成為阿彌陀真佛,但我師認為自己只是自己,真佛也只是真佛,道不同,便棄須彌山而建了靈山。”金蟬子說得有些模糊,卻很有耐心闡述道。
“我聽聞,阿彌陀佛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從誕生到坐化,從未抹殺過一個生靈,不曾想他的道統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蓮神面色略顯複雜,她暗中發誓,此生絕對不踏入阿彌陀星域一步。
金蟬子卻還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道:“真佛慈悲,發自內心自然是好的,怕的是將其化作執念,若日日壓抑本性,早晚會被自我反噬。”
姒玄這時候卻看向蓮神,不禁補充了一句:“阿彌陀佛研究信仰之力,深諳度化之法,他座下有億萬佛國,不知多少人是被強行度化而去的。”
“是啊。”金蟬子這時候露出了常人般嘆息的表情,望向遠處的那尊佛塔道,“對那人自己來說或許這是大徹大悟,但在外人看來,何嘗不是一種奴役呢?”
“度化之事,沒法說的。”姒玄跟著看著那無邊的信仰念力汪洋,搖頭道。
“金蟬子師傅可知是誰造就了這樣一尊佛器?”他皺眉問道,修佛法修到這般偏激的程度,早就與大魔無異了。
“這塔太過古老,我以老師的禁器施展觀古法,只能得知此乃凡石所鑄,數十萬年眾生念力澆灌,早已超過了大聖器,甚至比一般的準帝器還有靈性。”金蟬子道。
他告訴一眾人,這種浮屠塔是一種傳法器,傳的是阿彌陀佛的真法。
“傳法?”這令得剛才還在仔細打量那石塔的蓮神連忙閉上了眼睛,聲音變得有些驚駭。
如果說世間哪位大帝的法最容易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