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黃河現在的龍龜河伯，姒玄一行人繼續往西走，越過青藏高原，終於走出了古華夏國所在區域範圍的盡頭。

巍巍高原、皚皚雪山，這裡已經接近華夏國土的邊境了，很靜謐，也很冷清。

令姒玄有些失望的是，他們走了幾千萬裡，拜訪過古秦的嬴族、也觀過藏傳佛教大寺，竟然只遇到兩位大能級別的修士，其餘最強的也不過是仙台一重天而已，大多數都是些道宮境界的小修士。

“唉！難怪西方那幫人敢明目張膽來東征，甚至連華夏祖器都被搶走了，確實是弱得有點過分。”他站在荒原上，遙望不知多少公里外的泰山，嘆息道。

風華和塗山玫都帶著慚愧地對姒玄行禮道：“您教訓的是，後人駑鈍，令道統蒙羞了。”

姒玄伸手把這兩個小姑娘扶起來，搖頭道：“不怪你們，也不怪你們的父輩與祖輩，有些其他的因素在，洪荒不適合正常修士按部就班地修行了，你們都已經盡力。”

小狐狸塗山玫道：“我聽族中的太祖姥姥說，西方人是依靠眾生念力修行的，雖然不是正道，但好在不用依靠環境。”

姒玄忍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耳朵，笑道：“那確實，依靠信仰之力的確方便，它能替代天地精氣、神源和龍髓等助人修行，能省去很多功夫。”

“但眾多世家道統都不允許門人子弟依靠眾生念力修行，我族甚至還有帝祖和聖祖們留下來的遺訓，後人不得藉此修行，姒前輩，我也不懂。”風華也是道。

“各方面原因吧，慢慢說。”姒玄念頭一動，三個蒲團出現，被他丟給兩個小姑娘，三人在青藏高原的這片荒原上坐了下來。

“首先，修行前期完全依靠終生念力修行的確是一條歧路，”姒玄彈指，一個人形的光影顯化出來，五個光點分別在這個光影上亮起，“我們現在的秘境修行法講究以人體為核心，大道歸於己身，才能走到無窮遠處，證道成聖甚至稱皇。”

他再次屈指一點，更加璀璨的光芒在那人形光影身邊綻放，化作一株神樹，與那人形光影連線了起來，緊接著，更多的人形光影顯化而出，全都變得那棵神樹一樣璀璨，但也被緊緊地串在了一起。

“很簡單的模型，你們可以把這棵樹看作是眾生念力本身，這些人把自己依附在眾生念力上，便是與這股信仰的源頭共存亡了，就像是魚和水、凡人和空氣的關係，一旦徹底離開了水和空氣，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是孱弱的螻蟻。”

說到這裡，姒玄化掌為刀，斬斷了一個人形光影與神樹的聯絡，剎那間，它身上原本璀璨的光芒暗淡了下去，五大秘境也失去一切光澤，化作了凡人模樣。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西土的人太過依賴信仰念力給他們帶來的力量，若有一天這個信仰念力崩塌，他們就會被打會原形嗎？”風華瞭然道。

“沒錯，正所謂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小狐狸，你太祖姥姥什麼修為，今年多大年紀？”姒玄轉向塗山玫，詢問道。

“我家太祖姥姥……她是晉朝時期通靈的狐族，修為在大能中算的很厲害的，華夏範圍內比她老人強的不算多。”小狐狸想了想，大眼睛裡憧憬道。

“你看，這就是正常的修士，天賦異稟兩千年左右成就大能，同樣的環境，如果藉由眾生念力的話，只需要三四百年甚至更短。”姒玄聳肩道，這個數字是以前和金蟬子閒聊的時候知道的。

“竟然能這麼快嗎？”風華震驚道，她玄祖風白今年一千五百歲左右，如今依舊在仙台一重天徘徊，沒想到西方竟然這麼輕鬆。

“要不然呢？這種情況下的修行者平時其實和其他修士差不多，修行到大能的機率比你們高不少，甚至其中天賦異稟的也能斬道，但念力束縛之下，成聖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