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什麼的也免了，就這樣吧，替我向你們聖地的易道姑打個招呼，”他再次輕輕一躍，整個人離地，向著天際飛去，“這次姒某緣至而來，下次遇事可不一定有別的人族聖者路過，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姒玄的聲音不大，卻在他的有意催動下響徹了整個道一聖地，令所有修士都心頭震動，對著姒玄離去的天空深深行禮。

“謹遵教誨！”

“昂吼！”

天際，高亢的龍吟從虛空中響起，道一聖地的所有人都看到驀然出現在天空中的銀白色神蛟，它拉著一架黑金色神輦，瞬息之間就飛到了天際。

……

神輦中，姒玄輕輕倚靠在座位上，有幾條者字秘化作的神鏈浮現出來，纏繞在手臂上，恢復傷口。

這並非剛才的戰鬥中留下的傷勢，而是毒打那尊祖王時留下的，混沌石甲冑太硬，而姒玄下手又太狠，打得他的手骨有了輕微的骨裂。

“皇子，您這樣打而不殺，不會引得那一族的憤怒嗎？”紫苑輕柔地在他肩膀上按著，開口詢問道。

“這是我身為人族皇子的態度，必須堅定而明朗，”姒玄搖了搖頭，隨手撿起案几上的一枚神果丟入口中，“而且這些王族在太古時期傳承數十百萬年，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紫苑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滯，表情中帶著些猜測。

“是啊，太古萬族的生存之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力量便是一切，我敢下重手用這種近乎侮辱的手段對待一個王族的祖王，就是展示我的力量與底氣。”姒玄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神果，開口道。

一旁的姜婷婷若有所思地開口道：“師父的意思是，若您只是單純地打敗他，而後讓他們全身而退，會使他們感受不到威脅，反而會覺得您底氣不足？”

姒玄挑眉，輕輕摸了摸自家大徒弟的腦袋，笑道：“你理解的沒錯，這也是我最後讓朱厭大聖和九黎圖展現出來的原因，讓他們真正感受到滅族的可能，才能讓那群人害怕。”

他站起身，遙望遠處逐漸模糊的道一神山龍脈，繼續道：“當然，做到這一步還不夠，總要再挑幾個最激進的王族滅掉，體現出差別來。”

“要繼續找哪一族滅掉嗎？”姜婷婷望向自家師傅，眸光中帶著些思索。

“是啊！太古王族可不是那麼好搞的，有的種族像是混天族這種能靠威脅打服，但有的種族就已經沒有打服的必要了，直接滅掉就好。”姒玄道，想到了很多東西。

“這種事，若是找太古皇族的萬龍巢的話，會不會好辦一點？”婷婷忽然想到了萬龍巢，詢問道。

聞言，姒玄也是驚奇地看的她一眼，笑道：“你萬龍阿姨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這終究是人族的事，理應是我來起這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