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見識。”人皇印神只看了金蟬子一眼，微微頷首道。

他眸中閃過幾分懷念，大手指向黑葫蘆，道：“那是某位皇者的成道法器，名喚斬仙葫蘆，在太古初年堪稱威震寰宇，比起我也是不遑多讓。”

“然後它就和您一樣被捲入神戰之中了，對嗎？”姒玄了望那株比星辰還大的葫蘆，道。

“對，這傢伙的狀態比我差多了，我當年只是印體殘破，陷入沉眠，它慘多了，葫蘆體倒是無損，但裡面的神只早就死透了，可惜。”人皇印神只望著那比星辰還大的葫蘆，輕語道。

“那它現在能有這種神異的狀態，是因為有人在催動它吧。”姒玄回首輪迴湖中的記憶，像是想到了什麼，道。

這個漆黑的葫蘆原本是在北斗的，沒了神只的至尊器被北斗的紫府聖子看作是一件特殊秘寶，曾用來斬殺葉凡，險些讓早年的葉師傅飲恨當場。

後來，葉凡奪來了這個葫蘆，也逐漸發現了這玩意兒的特殊之處，用之承載九色仙火，燒死過許多大敵。

最終，葉凡來到紫薇，老瘋子大戰紫銅古戰船上的大聖時，這葫蘆被贈予了老瘋子，自此便再也沒有見過它。

如今想來，正催動這件至尊器的人物很可能就是天璇聖地當年最有天資的人物——老瘋子！

“你甦醒之後見過這件葫蘆嗎？似乎對它很熟悉？”人皇印見姒玄面上的表情，肯定道，“裡面的確有個瀕死的人正在涅盤，利用黑葫蘆中剩餘的至尊本源再塑己身。

他一揮手，顯化出黑葫蘆中的景象，無盡刀芒與火焰的中心，有位道軀破破爛爛的少年盤膝而坐，他的五大秘境各結了一枚璀璨的光繭，正在吞吐火光和刀芒，以之涅盤。

“啊，那就沒毛病了，裡面那個人來自北斗，他落得現在的模樣也是為了守護紫薇古星。”姒玄彈指間顯化出一幅幅畫面，是老瘋子獨戰太古諸王時的模樣，這段影像來自葉凡，他曾親自見過那一戰。

人皇印凝視這段影像，看得很認真，看完後才嘆道：“原來如此，名為老瘋子的大聖嗎？倒也是仁義之士。”

他略帶遺憾地看了姒玄一眼，搖頭道：“既然如此，那這葫蘆就不能奪了給你用，不僅如此，我們還應該助這位大聖一手，為他的準帝之路出一份力。”

“應該的，這葫蘆對我也不是必須的，得失無所謂。”姒玄道，九黎圖和人皇印在手，他現在對這個級數器物的需求並不迫切。

“叱！”

人皇印神只，忽然輕叱一聲，指尖打出一道璀璨的太陰帝光，化作古經與符文，順著那枚黑乎乎的葫蘆口飛了進去：

“給他太陰經與帝文護身，應當能讓他的準帝之路再通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