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其中。
“不知帝杵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指教?”姒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也並沒又因為那老和尚神只的禪唱而有什麼回應,只是問道。
“南無阿彌陀佛!老衲早聞人皇后嗣姒皇子出世,便遣蘭陀寺菩薩請您一敘,未曾想您還是沒有來西漠,拖到了現在。”老和尚雙手合十,表達遺憾道。
“當年差人到九黎請我的果然是你,怎麼,帝杵莫非是想把姒某這太陰餘脈也拉去做什麼勞什子信仰之力實驗?”姒玄的聲音很平淡,其中卻帶著不少憤怒與質問,那蓮臺上的老僧雙手合十,未出言打斷。
“看來皇子游歷虛空這些年知道了不少事,”見姒玄說完,老僧神只才開口道,“阿彌陀佛一生從未殺過生靈,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最是慈悲。”
“那攝我父與那位大成聖體的神只念就是慈悲?強行度化就是慈悲?”姒玄冷笑道。
“誠然,皆是佛緣。”老僧神只沉默兩秒,才回答道。
姒玄卻不願與他論什麼佛理,略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帝杵找我所為何事?不妨明說。”
“南無!”老僧雙手合十,又誦了一聲佛號,才道,“昔年的神只念之事,阿彌陀佛的確急功近利了,他欠下的人皇因果,心中有愧,便讓我後世若遇到有緣的太陰後嗣,便會做出些補償。”
“哦?怎麼個補償法?”姒玄冷淡地看著這位老僧,問道。
“原本是菩提樹種子,可惜那件佛寶已經被另一位有緣人取走了,老衲承諾可以為皇子出手一次,甚至引動整座須彌山也是無妨。”說到最後,老僧雙手合十,話音不由得慢了下來,每一個字都宛若先天大勢,每一個字都銘刻在道里。
“這是帝杵的意思?還是那位阿彌陀佛大帝的意思?”姒玄沒有露出多少表情,只是詢問道。
“這是老衲的意思,亦是阿彌陀佛的意思。”老僧神只的話語很平淡,他一揮手,施展出一種古老的法,是一位盤坐在蓮臺上、身周混沌霧靄與佛光朦朧的老和尚在說著什麼。
降魔杵的神只再次開口道:“昔年真佛對人皇與聖體的神只念的確算得上是褻瀆,雖然他因此得到了不少靈感,卻也造出了難以磨滅的神只惡念,問心有愧。”
“那我便當你是說真的了。”姒玄點頭,隔著佛光與混沌霧氣與這帝兵的神只對視,片刻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