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的聲音出口時並不大,卻引動了大道不斷迴盪,最終竟宛若洪鐘大呂,震得虛空都搖晃起來。
“刷!”
片刻後,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函谷關的城牆之上,他黑髮披肩,英俊而邪異,並不顯老態,乃是一位仙三巔峰級的妖王。
這位妖王全身籠罩在函谷關大陣的光芒中,顯然看出了姒玄和他身後老朱厭的實力,也很客氣道:“拜見太陰教統姒聖人,我名玄敕,乃是文始聖人的記名弟子,受老師之命鎮守在此地。”
“原來是玄敕妖王,我在星空中曾偶遇過尹大聖,既然妖王為他的記名弟子,那就好說了。”姒玄對這位從古華夏戰國時代活到現在的老妖點了點頭。
文始聖人正是函谷關曾經的守關人、老子李耳的傳承人之一,尹喜大聖,這頭古妖得過《文始真經》,便拜入了尹喜門下,還在這個末法年代修得斬道圓滿,很不簡單。
“是,釋尊座下金蟬子師叔前些日子回來時就提到過姒聖人您的存在,要我在此守關時不要阻攔。”玄敕妖王側身為姒玄等人讓出一條道路,恭敬道。
地球四尊的關係很好,這是幾千年來這些勢力傳人有目共睹的,因而他們的門下弟子也以師兄弟相稱,玄敕雖然只是尹喜的記名弟子,但依舊稱金蟬子一聲師叔。
“金蟬子回來了?不知是何時回來的?”聽聞金蟬子歸來,姒玄頓時來了興趣,早在接近十年前那個準帝親傳弟子就已經成聖了,現在確實有點想和他碰一碰。
“金蟬子師叔是於兩年前從星空中回來,星空古路要開了,他準備來此地鞏固一番修為,順便來古靈山道場一觀。”玄敕在前方引路,他修為太低,顯然不知道那四尊將成道者正在地球。
他帶眾人越過函谷關的城門,走近這座古關之內,這座地球唯一天關內部頗有乾坤,有非常多的古老建築。
函谷關可是洪荒古星與外界的交流站點,作為所有來往人員的必經之地,曾經極度繁榮與輝煌過,可惜隨著諸聖離去,這裡再也不服往日的喧囂。
一路上,玄敕看起來十分緊張,他不僅關心姒玄和朱厭這兩位聖人,也對二人身後的張文昌和柳依依頗多關注。
終於,在經過一座古殿宇時,玄敕忍不住詢問道,“姒聖人,我觀這兩位小友樣貌,似乎是二十多年前在泰山被帶走的一行人之二?”
“哦?妖王倒是眼尖,不錯,正是他們。”姒玄瞥了這位古妖一眼,卻沒有隱瞞的意思,點頭道。
玄敕瞭然,但見姒玄和他背後的朱厭大聖面色變得不太對,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惡意,只是當年的事在修行界中實在是件大事,就連我這就不問世者都不禁關注。”
說著,他從古色古香的道袍中取出一臺平板電腦,嫻熟地劃出幾張照片與名單,遞到姒玄等人身前:“聖人請看,這些小友的樣貌等資料在修行界不是秘密。”
姒玄取過這臺平板電腦,將其中照片遞給張文昌和柳依依辨認,這頭老妖並未與世隔絕,二戰時他曾經在某個大型戰場上出世,依靠血氣修行,現在跑出去買幾臺平板並不讓人意外。
“的確是當年我們那個同學會上的人,葉凡、龐博、李小曼……大家的名字資料等都在裡邊,還有每個人的照片。”張文昌仔細辨認片刻,確認道。
“九龍拉棺動人心啊,”姒玄看向玄敕道,“這些人當年乘坐棺材被拉到北斗修行了二十多年,前些日子我要來洪荒,就把兩位朋友帶回來了。”
玄敕妖王道:“敢問聖人,當年的九龍拉棺為何會出現在泰山?難道是什麼徵兆嗎?此事關乎到整個洪荒古星的未來,請聖人解惑。”
姒玄了然,難怪這位向來不問世事的妖王會這麼在乎九龍拉棺之事,搖頭道:“一切都是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