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伯玉正要說話,就見風伯殿中,右邊第二尊神像走出一人,喝道:“你的意思是,是在叫我出來拜見你?”
眾人看去,就見他:
頭戴一頂鳳翅盔,腰束一條狻猊帶,身穿一領麒麟山文甲,足踏一雙牛皮長靴,手執一柄九節金鞭。
“四師兄。”敖伯玉有些驚喜道。
“嗯,小師弟,且先容我問問此人,是不是在叫我出來拜見。”大夏侯道。
那媯極臉色難看,只得行禮道:“下官見過巽神大夏侯。”
“我在問你話,你既然不是叫我小師弟出來拜見你,是不是叫我出來拜見你?”
“下官不敢。”
“那你的意思,叫我師父來拜見你了?”
媯極聽後,只得躬身拜道:“是下官一時間言語不當,請巽神恕罪。”
此時,天邊又飛來一人,而且帶了一百天兵,氣勢十足,媯極見了,也不顧大夏侯,直接駕雲去接。
大夏侯看了一眼就笑道:“這雨師真君丈人也來了,看來今日這事不是偶然。”
“四師兄,今日我是不是做得過了?還要勞累師兄來下界。”
敖伯玉既然動手,自然也不會覺得今日難收場,原本敖伯玉是打算和他耍耍嘴皮子,若是他要動手,只管打退了就是,大不了就去公堂對簿,拆香火根這事,眾神聽了,沒幾個人會站在他那邊。
“無妨,都要拆師父香火根了,還與他客氣作甚,小師弟做的很好,有我在,一切無礙。”
“四師兄,那雨師真君丈人官職大嗎?”
大夏侯笑道:“小師弟不必擔心,那媯元君雖是四品,大我一品,但他是雷部,我是八卦神部,沒幹系,莫說他大我一品,就是他上司玉樞院真君來了,我也不懼。”
“對了,四師兄,你怎麼知道此地有事?”
急匆匆這時就道:“十四爺,是我請四爺的,先前我看他們來者不善,人又多,怕十四爺您吃虧,就點香請了四爺下界。”
這邊說完,那邊人就來了。
大夏侯不冷不淡道:“大夏侯見過媯雨師。”
媯元君也回了個禮道:“大巽神客氣,只是大巽神按理來說應該常駐天庭巽位,怎今日不在當值,跑來下界?”
敖伯玉聽後,心中暗道:“常言雷公電母,風伯雨師,師父是上古風伯,那計蒙是上古雨師,四師兄為八卦巽神,也算是風神,這媯元君則是雨師真君,偏偏不是好友,反而犯衝。”
“這就是我們八卦神部的事,不勞雷部費心了。”
媯元君聽後,眉頭緊皺,天庭之中,雖說有許多部門,但若是論人多勢眾,雷部是要爭先的,雷部總部為神霄玉清府,下設三省九司、三十六內院中司、東西華臺、玄館妙閣、四府六院及諸各司,各分曹局。
(或許是因為我們傳統的道教玩雷法的,所以雷部本身不論是在民間神話,還是道教的體系中,甚至封神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相比之下,八卦神部人數就太少了,可偏偏八卦神部有兩個身兼數職的大神,此人不買雷部的賬,媯元君也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大巽神,我今日來,是查兩名日遊神官被殺一事,經過我雷部推算,那日遊神官就死在這風伯真聖觀旁邊的民宅中,先前蓬萊司左神將來調查,或許言語稍有不當,但此子卻暴起殺人,若是無辜,自不會如此,故我懷疑他就是兇手,要帶他去調查,還請大巽神莫要阻攔。”郭元君道。
“言語稍有不當?拆我師父香火之根也是稍有不當?我小師弟警告他一次,他還敢說,此等狂妄之徒,不該殺?”大夏侯道。
“縱然那都頭該死,爾等只管將他拿上天去定罪受罰,此子一無官職,二無冊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