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深厚,一旦被拉著狂奔,根本掙脫不開。只使勁的掙扎,大叫著:“哥,放開我,我不要離開殿下……”
陡然間,但覺前方身影一動,雲乘風憑空出現,已擋在了織田信長的面前。
他的破爛衣衫在風中飄蕩,對應著附近一大片的荒草,猶如滅世的死亡之神一般。
織田信長一怔的當兒裡,阿市掙開他的手,飛一般撲到了雲乘風的懷裡。“殿下,阿市還以為,你……你死了呢!阿市好害怕……”
雲乘風輕輕撫著阿市的後背,極盡寵愛之意,但他的一雙眼睛,冷若冰潭,盯著織田信長讓他毛骨悚然。
環繞在織田信長身側的黑赤龍氣,竟然一瞬間崩散,他知道,自己完了,乘王不死,他就完了。
織田信長赫然提起“鬼斬左文字”劍,噗一聲,刺入了腹內,再往左邊一拉,腹部切口如一個“一”字,嫣紅的血汩汩冒了出來。
但聞他長嘯向天,意興闌珊,歌道:“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
阿市陡聞此歌,轉身一看,見哥哥切腹自殺,猛然就撲倒在他的身前,想要拔出切腹的長劍。可又慌亂不知如何動作,這時候,淚水與哭聲已不能詮釋她的情緒了。
慌忙回頭悽聲叫著:“殿下,哥哥他,哥哥他……”
雲乘風見阿市傷心,也不禁微微一動。
而這時候,織田信長沾滿鮮血的手已經拿起來按在阿市的肩上:“阿市!哥就要去了,再沒有人照顧你,跟著乘王,他一定會……”
話聲嘎然而止,織田信長目中死光一凝,睜著眼,看著天,半跪凝立在荒涼的黃草坡上,死了。
雲乘風走過來,扶起阿市,“阿市,你哥哥已經死了,不要再難過了,孤王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阿市匐在雲乘風的懷中,悲泣失聲,說話的聲音也不時抖動:“殿下,你說哥哥為什麼要反叛?為什麼呀!他為什麼要這樣……”
雲乘風不答,只是抬頭看天,蒼穹雲朗天清。
但東瀛的天,從此之後將不同了,如今的東瀛,還有誰能阻止他的步伐。
一會之後,梁嘯帶領遠征軍過來複命。眾人齊齊跪倒,每個人,頭臉上都滿是血跡,更有多人身上有傷,但每個人都是雙眼中兇光爆射。
“王上,反叛的倭兵,已經全被殺死,只有……只有數名倭將逃得快,也不知去了哪裡?”
梁嘯稟告著,雲乘風看向眾人,發現先前兩百多的隊伍,又少了數十人。幕然心中一痛,狠意瀰漫,“這些宵小倭人,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要飛天了。毒十三,先前孤一直不願你用毒,今次,孤王再不壓制。孤要你毒虐京都,毀掉這座東瀛皇城,讓那些還在不臣的倭人,心膽懼裂。”
毒十三的眸中投出異樣的光彩,陰冷鬼邪,跪答覆命。
但見他抬手一揚,赫然帶領遠征軍浩蕩而去。
阿市依舊匐在雲乘風的懷中,嚶嚶哭泣,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再也不能提起她的興趣。她只是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家人盡被神武天皇屠滅,哥哥又自殺在她的面前。
如今,在這個東瀛,她已經舉目無親。
阿市的心中,這時已經只有乘王一個人,她抹了抹眼淚,抬頭看著雲乘風,哽咽的說道:“殿下,阿市不要再留再這裡!你帶我去中原好嗎?我還想去看看師傅……”
實難料到,阿市竟然一點也不恨他,或許一個小女孩的心,容不下那麼多的仇恨,她只願意留下最美的真情吧!
雲乘風輕輕點頭,把阿市摟得更緊。
一會,二人就地埋葬織田信長,相攜而行,望安土城的方向行去。安土城是乘王在本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