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山窩窩喲,中午吃饅頭喲!三爺可憐喲,沒人管飯喲……”
破鑼似的嗓音聽的吳良身上都起雞皮疙瘩,吳母苦笑,看著吳良道:“要不讓文遠過來吃飯?”
“不管他,餓死拉倒,他不是有錢麼,讓他買去。”吳良才不會讓那傢伙進門,給他嚎去,反正自己又不少塊肉。
不過老是聽這混蛋的破鑼嗓子也難受,吳良想了想向外喝道:“再嚎老子晚上燒了你那破屋!”
高亢的慘嚎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就是一陣猛咳,半晌黃老三才幽幽道:“爺,讓我吃頓好的吧,三天了,天天饅頭,你真想餓死我啊!”
“那酒我賠你行了吧,五十年茅臺?八十年茅臺?五糧液,猴兒酒,百花釀……你喜歡哪種我都給您弄來!”
三爺委屈的都快哭了,不就是一瓶酒麼,誰讓你擺在石桌上的,他順手拿起來就喝了,除了烈點也沒啥感覺啊。
吳良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嘴裡,根本不搭理那傢伙,一瓶酒,那可是自己用上次剩下來的幾百年份藥材特意炮製的。
不說藥材錢,光是仙力就差不多耗費了他三天的儲備。
整個池塘的魚他才用了多少仙力,那一瓶酒他可是準備給老孃和翠玉補身子的,要不是黃老三那混蛋還算聽話,他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爺,讓我進去吃飯吧,下午我還有事要忙呢。”
吳良樂了,這混蛋臉皮還真是不薄,他有事關爺屁事。
“唉,算了算了。吃不飽就幹不動活,下午那些漢白玉,千年桃木啥的我也不去拉了,專家們都讓他們回去算了,反正又沒人管飯。”
站在茅屋前的黃老三好像自言自語,手上還拿著個黑乎乎的饅頭,看那樣子都快發餿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道具。
屋內的吳良充耳不聞,黃老三也就嘴巴厲害,你讓他不拉試試,吳爺肯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慢條斯理地吃完飯,屋外的黃老三也喊累了,早就不知道躲哪旮旯裡混吃去了。
吃完飯,吳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出聲道:“娘,丫頭去凌源山幹嗎?”
想起早上自己要陪丫頭一起去被拒絕,吳良就是一陣鬱悶,丫頭那膽越來越大了,夫綱不振啊。
吳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你說你這記性,還沒娘好使呢。”
吳良摸摸鼻子,他記性挺好的啊,除了當年被他自己封印的那段記憶,其他的哪怕千年了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你們不是快成親了麼,丫頭回孃家看看。”
吳母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吳良口中茶水噴出來,使勁咳嗽了幾聲吳良驚訝道:“孃家?翠玉不是……”
他原想說孤兒的,可一想到丫頭還有孃家,到口的話硬是嚥了下去。
吳母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丫頭她爹前些年走了,不過家裡還有姐妹三個一個弟弟。山裡人窮,他們家養不活丫頭,當初你爹在的時候和丫頭她爹在山裡打獵認識的,後來就把丫頭許給你了。”
吳良這才瞭然,不過還是好奇道:“怎麼沒聽丫頭說過啊?”
吳母輕輕嘆息了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也沒在意吳良為什麼連這個都不記得,許久才輕聲道:“丫頭從小就是在咱家長大的,她那個家孩子也多,你爹走的這些年兩邊就淡下來了。”
說著吳母輕輕抹了抹眼睛,嗓子微微沙啞道:“都是娘不好,去年大病了一場,你三叔他們把那點家底全都給拿出來了。後來還差醫院藥錢,丫頭回去了一趟,後來就哭著回來了。”
後面不說吳良也懂了,聞言頓時怒道:“那丫頭還回去幹嘛,斷了就斷了!”
“你少說兩句,她家也不容易,她娘幾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