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一齊抖韁;兩匹馬齊齊揚蹄,向西急馳而去。
此時陳敬龍等人所處之地,離兩族邊界較近,居民不多,本就有些荒涼;那紗維亞又經常往返於前線與他父親所居莊園之間,對沿途地理情形極為熟悉;由她指點引領,三人只在樹木較多的野地穿行,將有人居住的地方盡皆繞過。
這一路,不時遇見往來奔走、搜尋陳敬龍下落的暗族軍隊;但除了雷振那樣的高手及紗維亞這種不知輕重厲害的幼稚之輩,又有誰敢孤身去與陳敬龍為難?是以這些搜尋隊伍,多則千人,少也有數百人,皆是陣容龐大,十分惹眼。陳敬龍三人遠遠聽見馬蹄聲或望見暗軍隊伍蹤影,便立即隱藏躲避,等暗軍隊伍遠離之後再動身趕路;樹木較多之處,藏身容易,是以三人行蹤始終不曾被暗軍發覺。
在野外行走,雖然辛苦,但吳旬帶有食物,三人倒未受飢渴之難;而長時間未遇廝殺,陳敬龍內力不斷恢復,漸漸充盈,著實令他底氣大增。
走過一天一夜,到第二日天黑時,沿途人煙漸密,村鎮錯落,野地稀少,繞行已不容易;好在此時離前線稍遠,往來搜尋的軍隊已然絕跡。三人見再沒有太大風險,索『性』放開手腳,藉著夜『色』遮掩,打馬疾馳,遇見村鎮,直穿而過便是。
狂奔大半晚,將近四更時分,來到一片空闊的莊稼地。此時正值初『春』,地裡莊稼剛剛發芽;點點嫩綠,擺列開去,一眼望不著過際;附近已再沒有城鎮村落,只正西方兩裡多地外,有幾點燈火光亮,似是有人居住。
紗維亞讓二人止住馬匹;指著周圍廣闊土地,得意介紹道:“這些地,都是我家的!只這一塊土地的物產,每年便可換得千金幣的收益;像這樣的封地,我家有十幾塊呢,有的比這裡還要大許多!”又指向西面那有燈火光亮之處,道:“那便是我父親所在的莊園了!有百間房屋,還有馬廊、魚塘、『花』圃、草坪,佔地足有十幾畝,是不是很大?”
陳、吳二人知道與尼德伯爵相見,吉凶殊難預料,不由都心頭沉重;顧不得聽紗維亞吹噓炫耀,各自下馬,席地而坐;吳旬又把食物包袱開啟,與陳敬龍各自取食。
紗維亞見他二人對自己所言無動於衷,頗覺沒趣兒;跟著下馬,訕訕問道:“怎麼不走了?坐在這裡幹什麼?”
陳敬龍心事重重,自顧思索進食,並不回應。吳旬隨口答道:“吃飽肚子,休息一下;準備廝殺!”
紗維亞大驚,手足無措;慌道:“你們……你們想殺我父親?啊喲,我領你們來這裡,是個天大的錯誤……”
吳旬擺手笑道:“不用害怕,我們沒有害你父親之心!”微一停頓,又沉『吟』說道:“但他會不會害我們,可就不得而知了;我們總得做好準備,提防變故才行!”
紗維亞見他神『色』坦然,確無惡意,心中稍安;尋思一下,乾笑道:“你們不用有太多顧慮!你們饒我一命,我不會恩將仇報;我領你們來的,便絕不能讓你們在這裡遭遇危險;我父親若想對你們不利,我定會盡力阻攔!”
陳敬龍與吳旬對視一眼,一齊搖頭苦笑。吳旬嘆道:“這丫頭當真幼稚的不可救『藥』!”陳敬龍向紗維亞略掃一眼,嘆道:“兩族敵對之際,殺掉陳敬龍,將是何等影響?在如此大事,親情未必能起什麼作用,你莫要想的太簡單了!”
紗維亞滿臉的不以為然,嘟囔道:“哼,父親對我是何等的疼愛,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無論做什麼,他都會順著我,絕不肯讓我受半點委屈的!你們知道麼?”
陳、吳二人懶得與她費話,聽她囉嗦,全不理會。
吃飽之後,又靜坐休息了頓飯工夫,二人方才起身,各自馬。紗維亞早等的不耐煩,見二人終於肯走了,忙不迭的躍馬背,指點路徑,引領二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