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黑閻在她頸後烙下一吻。“你要沒有心的我如何動心?”
真是異想天開。
“沒有心?”怎麼可能,無心哪能存活?
她不信的貼近他的胸口一探,懷疑的眼神逐漸變為驚訝,從未出錯的靈力居然觸控不到他的心,空蕩蕩的位置只剩一個黑洞。
鬼不需要實體所以沒有心。
但手心所接觸的溫熱軀體卻是真實存在著,他有呼吸也有思想,藉助食物提供能量才能自由行動,他與常人無異地生活著。
她無法理解闇暗世界詭譎難測的現象,沒心的他為何能活著?
“不要痴心妄想我會愛上你,我沒有心可容納任何人。”可是,他卻覺得寂寞。
是嗎?她輕笑地將雙手環向他肩後。“別太篤定,我最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你已經有點愛上我了。”
他的眼睛透露出訊息,他並非真的無動於衷地嘲弄愛情,而是他不懂愛。
愛能融化鋼鐵,它無堅不摧。
“痴話。”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尤其是處處與他唱反調的她。
“話雖痴卻有它一定的道理在,愛情總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強行介入你的生命,你越抗拒它越折磨你,直到你投降為止。”她故意裝出老學究的口吻替他上堂哲學課。
命運之神在人生的轉角處等候。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誰比較幼稚,到現在還相信神話,巨嬰寶寶。”
天真的人類。
紫願拉下他的頭笑得很邪惡。“愛我吧!黑閻,你逃不掉了。”
微微一怔,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因她的張狂而動怒,反而不由自主地順應她的召喚,吻上她鮮嫩欲滴的唇瓣。
這不是愛,他在腦中反駁。
但是心空下的位置卻發出細微震動,像在取笑他口是心非,沒有心依然有靈魂,共振的磁波會鎖住命中註定的那道光芒。
燃起的慾火奪去黑閻的專注,黯瞳裡只有為他展開的美麗胴體。
他伸手撫向她牛奶般雪白的嫩峰,輕輕的撫摸怕搓破細緻的肌理,渴望急切得像渴望母親乳汁的初生嬰兒,張口咬住粉色的蜜核。
儘管他極力否認對她動了心,可是他的眼神中不但沒有平日索歡的殘暴,反倒隱約浮動一絲他自己也不認識的柔情。
“你們一個個低垂著頭尋寶呀!找到黃金不要忘了分我一半,我非常欣賞你們冒險的精神。”
四顆面朝下的腦袋大氣不敢吭一聲的緊閉雙唇,兩腳併攏像是聽訓的小學生,手掌貼靠著大腿,十足的乖寶寶模樣。
但是他們心裡的嘀咕不曾中斷,想著自己有多倒楣,得接受媽媽兵團的審判,一長串的疲勞轟炸不死也脫層皮。
根據以往的經驗,媽媽們會先從“問候”開始,然後“關心”,再來是母性的“關愛”,被她們每人掐個幾下算是回報辛勞養大他們的苦心。
幸好他們早有防備地把另一半放在四分院,沒有笨得帶出門一起慘遭不人道的待遇,萬一嚇得侮婚可就得不償失。
這幾位媽媽可是鉅奸中的鉅奸,老賊中的老賊,陰險的程度無人能比,不但不以她們罄竹難書的罪行為恥,反而道行高深地將他們治得動彈不得。
沒一點本事早被玩死了,哪能生氣蓬勃地在這裡聽訓,長期活在惡勢力下,不自立自強怎成。
求生守則第一條,想要在媽媽們的魔掌下逃生必須勤練腳力,跑得過就天下太平,反之是認命地任由其剝皮,三天內耳朵仍殘存嗡嗡的繞樑聲。
“別以為不作聲就能逃過一劫,琥珀那一關好過,水晶媽媽我可是有空和你們耗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反正她有老公等於沒老公,他和公司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