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在逃跑中一直都用神識留意著後方,此時又見黑色靈力箭矢射來,連忙丟擲一塊盾牌,急速變大,化作九尺大。
「嘭嘭」兩聲,箭矢被盾牌擋住了。
大師兄不管不顧,繼續逃跑,漸漸地,他發現後面沒了聲響,神識所及也沒有發現那名修士的蹤影。
停下,四周仔細觀察,那名築基修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片刻後,兩名紫袍修士聯袂而來。
「吳師弟,剛剛可是你向門內求救了?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兩名修士見到大師兄之後有點疑惑,這裡並無打鬥痕跡,也不見有外人在此。
「戚師兄!呂師兄!剛才正是我向門內求救了,我回來的路上,遇到兩名築基修士襲殺,被我斬殺一人,另一人剛才還在追殺我來著。」
大師兄說著,轉頭向四周一陣張望,卻毫無發現。
「我剛才還斬殺了一人,我領你們去看看。」
大師兄帶著二人回到剛才斬殺一人的地方,然而那名修士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彷彿對方兩人根本就未曾出現過一樣,無奈之下大師兄跟著二人回了宗門,養傷去了。
待到二人離去之後,地上一堆爛樹葉動了一下,然後看到一個人影緩緩站起。
正是剛才追殺大師兄的黑衣人,他的身上披著一件帶兜帽的披風,奇妙的是,這件披風能隔絕神識,同時還能隨著周邊的物品改變顏色與形狀,與其融為一體。
黑衣人站起後,悄悄地離去。
青虛城內一處密室中,一名中年男子坐於上首,片刻後,之前刺殺大師兄失敗的黑衣人進入其中。
「稟報邢管事,四零六,四二五辦事不利,刺殺失敗。」
「四二五呢?死了嗎?」
「死了!」
兩人說到四二五的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可知道,為了這次刺殺,組織花費了多少代價,才設法將一零六號目標從宗門誘出?
而且,上次刺殺一零七號目標失敗後,一零七號便一直縮在宗門不出。
這次一零六號被打草驚蛇,如果也學那一零七,當起縮頭烏龜怎麼辦?
你任務失敗,自己去刑室領罰吧。」
四零六聽到去刑室領罰,身體不自禁地輕鬆顫抖著,似乎有極為恐怖之事等著他。
當王弘從修練室中出來,便收到張春峰的傳訊,說是大師兄遇到刺殺,受傷而回。
聽到這個訊息,王弘決定去探望一下,順便了解一些情況。
大師兄築基之後,重新分配到一座洞府,宅院加上靈田一共佔地五十畝,他還請了幾名練氣弟子幫他打理靈田。
王弘還是第一次來大師兄築基後的住址,一眼望去,大師兄的幾十畝靈田都種上了養元草等二階靈草。
養元草需一百五十年以上方可入藥,眼前這些應該是剛買來的幼苗,才二三十年藥齡。
光憑這些種苗,便已價值不菲,如果全部成熟,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不過,離成熟還需要至少一百多年,這中間還需要大量的精力人力去照料,而築基修士的壽命卻只有二百年。
「大師兄!傷勢如何?」
大師兄在客廳與王弘見了面,臉色有些蒼白。
「有勞師弟掛念,不礙事的,幾天就能恢復。」大師兄說著還揮了揮拳頭,以示自己無礙。
「不知大師兄可知是何人所為?」
「也許是影殺的吧,我雖斬殺了一人,但當時急於逃脫,沒有檢查對方的屍體。」
然後大師兄將事情的前後經過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