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將北國全境所有有關斷情宮的廟宇、書籍物品全部銷燬。”
“我們退無可退,最終只能全部退守斷情宮。”
“之後呢?魔尊又是怎麼回事?”
景年接著問。
“……”
畢堯微怔,好半晌才有些寡淡地笑了笑,“魔尊之劫,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的……”
……
景年不知其意,卻見眼前的畫面忽然變幻作皚皚白雪。
他們再次站在了斷情山山頂的宮殿外,可這一次所見,不是什麼災禍,而是……婚事?!
……
景年有些錯愕地看著宮前臺階上鋪設的紅色地毯,從殿內一直延伸覆蓋到外面的雪地中,再往前,甚至看不到頭。
兩邊的人群興高采烈地伸長了脖子向殿內望去,巨大的紅色綢緞和燈籠包裹著莊嚴的宮殿,到處張燈結綵,就連外面光禿的樹上也被紅綢裝飾一新。
誰要嫁人了?
這時人群間的氣氛忽然熱切高漲起來。
景年也屏息望去,就見一個曼妙的身影緩緩從殿內走出,一身華貴的嫁衣,在被白雪覆蓋的室外顯得尤其惹眼。
她蓋著紅蓋頭,看不清臉,卻能瞥見露出的雙手上被染作紅色的指甲,以及走動間因蓋頭微晃動而隱約露出的修長脖頸與精緻的下巴,一抹紅唇若隱若現。
……
景年一眼便認出那個女子是景向薇——
她嫁人了?嫁給誰?
彷彿是知道景年在想什麼一般,畢堯的聲音再次響起,“景向嵐被趕出宮後,斷情宮在江湖中的地位、名聲每況日下,到最後……幾乎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朝中也因此出兵圍剿,力圖將我們滿門全滅。”
“那時當朝太子曾因機緣巧合見過宮主幾面,他被宮主吸引,主動提出求娶之意,並保證能夠以和親平息這場禍亂……”
“宮主權衡再三之下,答應了他……”
……
景年聞言,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目光追隨著那個獨自一人一步步走向花轎的女子,心口像是被什麼小蟲子啃咬了般,酥酥麻麻的,不算太疼,卻許久難以平復。
她不敢想象,這個在母親被親妹妹殺死,又與親妹妹決裂,獨自接下整個斷情宮重擔的女子,在做出接受和親以換取全宮上下安寧的決定時,心中所承受的究竟是怎樣的壓力和絕望。
“只是……”
說著,畫面忽然再次變換,畢堯的語氣也如嘆息一般,再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