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動作幾乎是同步的,伸手取出下一支弓箭,完全沒有停頓,另一箭已射了出去。
景年的目光很快停留在歐延身上,他站定保持一個姿勢沒動,只有拿著弓箭的雙手因取箭和拉弓的動作在變化,每一下都乾淨利落,運箭的氣勢就如他一向冷靜自持的性格一樣,又準又快。
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叫人移不開眼。
……
十箭完全是一閃而過,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結束了,遠遠望去,兩個靶子上的箭都很集中,似乎分不出勝負。
沒多久,就有侍衛將遠處的靶子抬了過來。
一看之下,除了歐延外,無人不錯愕。
整個靶子的靶心大概只有兩個指甲蓋大小,歐延的那個有九支箭的箭頭剛剛好沿著靶心圍了一圈,整整齊齊全部在靶心內,而剩下的那一支,竟正正好插在圍起的圓圈中心處,十支箭貼的嚴嚴實實毫無縫隙,且全在靶心上。
相比之下,慕容昕的十箭雖都射中了靶心,卻比較凌亂,毫無章法可言。
可這只是要射中靶心而已,也完全不需要什麼章法啊!
……
景年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目光從兩個靶子漸漸移到泰然不動的歐延身上。
好半晌,慕容昕才極盡憋屈地爆了句粗口。
歐延這才扯了下唇,客氣道:“那晚上就麻煩你了。”
“歐延,不帶你這麼汙辱人的吧?!”
慕容昕越想越氣,指著他罵,“就只是要射進靶心而已,還被你玩出花來了?”
他偏了下頭,還想說什麼,餘光卻看到沈傾城正掩唇在笑。
這一下,頓時讓話頭一頓。
歐延懶得理他,看向景年,“想不想試試?”
景年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枉費了今日穿的這身衣服,沒猶豫,直接點了頭。
慕容昕見狀,很有自知之明地強自拉著沈傾城轉身,以收拾靶子上的箭為由,將人帶走了。
歐延將弓遞給景年,景年掂了掂,還挺重,她沒有習武,確實使不來這東西,但還是盡力穩住。
歐延取過一支箭,在景年背後把著她兩隻手帶她將弓拉開。
這個動作使景年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身高差距下,歐延高出她將近一個頭,從背後完全不會遮擋視線。
景年沒想到他會這樣手把手教自己,耳根頓時就有些泛紅了。
“你左手因為不常用力,所以拉弓的時候難免會比較抖,要多練習才行”,歐延主要扶住她的左手,讓她能更好的穩住,“眼睛順著箭頭往前看,肩膀放平。”
他的聲音很近,就在耳畔,就像她自己發出來的一樣。
景年望著前方的靶子,學著歐延剛才的模樣,看準了放箭。
箭飛出去,但是力量不夠,沒到靶子便掉在了地上。
“不錯,好歹射出去了”,歐延笑,“小時候聽父親說,他第一次教我母親射箭,那箭當時竟往後飛出去了。”
景年本有些窘迫,卻忽然聽他提起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