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龍和秦源空也從外面聽說了,小叔秦笛可能是天閹,要不然放著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為啥不收入房中呢?
秦源空嚥了口吐沫:「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暴殄天物了。」
秦源龍學問很差,連暴殄天物是啥意思都是很明白,但卻跟著道:「還真是漂亮,只看一眼,就讓人心癢。」
旁邊的老大秦源司輕輕敲了敲桌子:「喝酒喝酒,休要胡說八道!」
兩人哈哈一笑,暫時住了口,但是才過一小會兒,又不自覺地將議論的焦點放在晏雪身上。
「嘖嘖,看那小腰,有多細啊!」
「看那雙腿,裸露的腳踝,就像藕節一樣……」
晏雪隔著好幾丈,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顯出冷若冰霜的一面。
朱婉注意到她面容的變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晏雪微微搖頭,沒有問答。
正在這時候,就見秦笛站起身來,走過去「啪啪」兩巴掌,大喝一聲:「滾出去!」
秦源空和秦源龍並沒注意他走過來,猛然間臉上捱了一巴掌,半邊臉腫起老高,牙齒都鬆動了,頓時暈頭轉向!
「啊呀,誰敢打小爺?」
定睛一看,才發現出手的人是誰。
秦源空頓時著惱:「你怎麼打人呢?我爹都不捨得打我,你憑啥打我?」
秦源龍疼得直跳腳,一時間口無遮攔,叫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小叔!你不出去打聽打聽,外頭的人都怎麼說的!人家說你是太監,二尾子,陰陽人!你不找人家算帳,為啥打我這麼狠?你竟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許多人駭然變色!
老爺子秦兆吉又驚又怒,顫抖著手,指點著秦源龍,說不出話來。
老大秦漢良身子一顫,心想:「我這個孫子,算是戳了馬蜂窩!這種話,怎麼能當面說出來呢?」
老二秦漢承大怒,瞪眼望著秦漢良,道:「這是你孫子,竟敢羞辱長輩,真是豈有此理!打他們兩巴掌,算便宜了他們!」
老三秦漢旭冷哼道:「太不像話了,秦家怎會有這樣的孩子?」
這時候,胡英大聲叫起來:「秦笛,這是你的不是!你作為叔叔,怎麼能打人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大家評評理,分明是你先動的手!然後才惹惱孩子亂說!」
另有兩個女人,分別是秦牧和秦澗的媳婦,紛紛起身幫婆婆說話:「是啊,秦家是大戶人家,應該有規矩,怎麼能在宴會上動手呢?再這樣的話,下一年我們不敢來了!再來要被他小叔打死了!」
「吃飯好好的,原本一團和氣,為什麼動手啊?」
在秦家第三代中,只有掌握「明州家紡」的大堂兄秦牧略微知道秦笛的情況,知道二叔一家的財富達到了多麼驚人的地步,不說別的,只要數一數有幾家新開的公司就明白了,若是別的看不見,難道說那一船又一船的糧食,都看不見嗎?
因此秦牧走出來,瞪眼瞧著兒子秦源空和侄子秦源龍,呵斥道:「不管怎樣,叔叔教訓你們,總是有道理的!還不趕緊道歉!」
秦源空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來沒被別人打過,所以他梗著脖子,道:「我啥也沒做,就捱了一巴掌,憑什麼讓我道歉?」
二堂兄秦澗向來看不慣秦笛的行為,覺得秦笛是秦漢承唯一的繼承人,放著父親和母親攢下的偌大家業不管,每天不務正業,帶著晏雪四處亂竄,經常兩三個月不見人影,分明是個大號的花花公子,憑啥去管下一代的小花花公子?
秦澗還覺得,自家兒子秦源龍才十六歲,年紀還小,泡妞不算大毛病,人不風流枉少年,可秦笛就不一樣了,都31歲了還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