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給殷樂身上裝了跟蹤定位儀。另外還給殷樂換上了特殊的鞋子,鞋子底部裝有鋒利的刀片,萬一殷樂被綁也能多一分逃跑的機會。
安若熙從坤沙的房間出來以後,手上已經多了一份地圖。這是這附近的地雷分佈圖,免得她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當然坤沙還是很疼的,為此還配了一個打手給她做保鏢。
出了樓後,她七轉八轉的,差不多十幾分鍾以後才停到了一個小木屋前。這條山路不甚明顯,如果不是知道這條路的人,根本不敢確定走。
叢生的雜草已經幾乎和房子破舊的窗臺齊平,木質的窗戶早已經風化,稀稀拉拉的掛在上面。山間時時颳著冷冽的寒風,帶來寒冷的同時還將破敗的門扉吹的吱呀著響,在這安靜的山谷內甚是刺耳。
一腳踹開門,門內骯髒破舊的床上,躺著兩個小小的身影,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驚醒他們。
就算知道這兩個小鬼如今完全不可能還手,安若熙也不敢解開他們的繩子。
“怎麼樣了?還是昏迷?”她問著一旁看守的打手,打手點頭,“就沒有醒來過。這兩個小鬼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打手吊兒郎當的嚼著口香糖,手裡一把匕首揮過來揮過去的玩弄著,顯得很不耐煩:要不是這個女人說這兩個小鬼需要看著,他這會兒早和兄弟們一起打牌喝酒去了,怎麼會在這狗地方無聊的蛋疼。
安若熙皺眉盯著司翌和司辰,好一會兒,她從長靴裡抽出一把匕首,飛快的在司辰的腿上劃了一刀。
司辰的褲子被割破了,一道傷口湧出血來,但那血的顏色看起來有些深色。那看守的打手跳起來,“靠,中毒了?”
可別把毒素傳給他了!他還不想死!
安若熙立刻命那打手去把這裡的醫生叫來。醫生過來看了看,把兩人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又叫他們抬了一大桶的熱水來,把兩個寶貝脫光了泡進水裡。
“是凍壞了,又長時間不動,全身的血藥不迴圈了。泡一下就好。”
悠悠的,司翌和司辰緩緩的醒了過來,但是表情有些呆滯,竟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安若熙。
“他們的腦袋是不是燒壞了?”安若熙指著兩個孩子,皺眉道,她記得昨天剛把他們撿回來的時候,兩人都發著高燒。
醫生搖頭,“誰知道!這邊的條件可沒有到能檢查腦袋的地步!想知道是不是燒壞了,得送到城裡去。”
安若熙冷嗤,“這幾個小時別給我死了就好。幾小時後,他們不想死也得死。”她惡狠狠的咬牙道,美麗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讓本來覺得她很放|蕩而打她注意的打手,一個激靈,收回了想法:這女人貌似不太好惹。
走出屋子,安若熙舀出望遠鏡,看見山腳下聽著一架直升機,她舀出手機,換上了一張卡,撥出裡面唯一的一個號碼。
才響了一聲,手機立刻被接起。
她冷笑,“唷,接的這麼快,很著急嘛。”
“安若熙,別耍花樣。我們已經到了,要我們怎麼做快說!”赫連戰的聲音充滿了怒氣,更帶著深深的厭惡和不耐,這刺激了安若熙,她突然大笑起來,“哈哈,赫連戰,我就耍花樣怎麼著?你們現在就是我砧板上的肉,我想怎麼耍你們都行。有本事滾啊,別管那兩個小兔崽子的死活啊!”
赫連戰的臉氣的鐵青,殷樂一把將電話搶過,“你要我們怎麼做,你說,我一定照辦!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哼,照辦?那我現在要你親手殺了赫連戰,你捨得嗎?”安若熙的聲音裡滿是惡作劇的惡意,殷樂死死咬著唇,也不還口,等安若熙自己笑夠了,繼續說道,“看見你們面前的兩條路了嗎?你和赫連戰,分開走。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