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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望向天際,遠處依稀可見幾顆零丁的星子在閃爍,孤獨寂寥,一如曾經的自己……

大荒北的冬天是最難熬的。那比刀子還厲三分的風,那讓人看不見相鄰兩棟屋子的漫天黃沙塵。豬圈牛圈內都是一隻只凍僵的牲口。本就不多的水源在此時更是凍成了厚厚的冰,連火都異常難點著。

家家戶戶都幾乎不再出門,躲在炕上烤著火,捂著薄破的棉被,互相取暖。

姐姐和妹妹都被父母摟在懷裡,暖暖的,圍著炕上的小圓桌,吃著醬菜配饅頭,雖然生活很苦但還是笑嘻嘻的。直到看見他推門進來,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

他冷冷的視線掃過炕上的家人,在他們懼怕的眼神裡舀了一個饅頭,就再次走了出去。

一口一口,香甜的饅頭在嘴裡吃不出味道來。只有冷意在胸口瀰漫——他們是他的家人,可是沒有人不懼怕他,只因為他出生時就帶著的一頭銀白的發,還有一雙一怒就變紅的眼。

“哥哥,給。”

小小的人影站在他身後,在冷風裡凍的瑟瑟發抖,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的純真可愛。凍的紅通通的小手舉著黃玉米麵做成的饅頭,殷切的看著他,“哥哥。”

“進去。”怕妹妹凍著,他粗魯的奪過饅頭,開啟門把妹妹往門裡用力的塞。沒注意手上的力道,妹妹踉蹌著摔倒了,哇哇大哭。

“讓你別去,就不聽。”父母心疼的聲音響起,壓的極低,大概是怕他聽見了。他快步的離開了家。

屋外,滴水成冰,難熬的一夜還沒過去,妹妹就死了。

人快餓瘋了,狼也是。

凌晨時分,妹妹的慘叫聲淒厲的響起,他猛然拔腿衝到後院,野狼紅著眼撕扯著妹妹瘦弱的小腿、胳膊,妹妹的聲音一忽兒就斷了。

他紅了眼,關了院門,把十幾只野狼活生生的打成了肉泥——赤手空拳。

母親悲痛欲絕,沒幾天就染了重病,死了。少了個勞動力,家裡的日子更難熬。

春季就要到來的一個清晨,他和姐姐醒來,家裡已經沒有爸爸的影子。

他們被拋棄了。

開春的冷風,依然能活生生凍死人。

十歲的姐姐抱著他縮在冰冷的炕頭,又冷又餓,昏了過去……

幾個醉漢嘻嘻哈哈的打鬧著經過他身側,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焉逢抬眼冷冷的瞥了他們一下,嚇的幾個醉漢登時不敢動了。他冷漠的轉身,身影極快的匿進黎明前的黑夜。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停留腳步。

一晃半個月過去,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殷樂在大家的幫助下熟悉了所有的工作,開始獨立處理所有的事情。司翌、司辰開始跟著赫連戰一起去參加各種會議,併為殷樂提供各種資訊和建議。母子三人同心協力,為透過最後一關做準備。

青霖被醫生稱讚為‘奇蹟的生命’,斷了三根肋骨、失血超過50%,不到半個月居然恢復了大半,已經可以下床坐著輪椅在花園裡散步。

焉逢依然神出鬼沒,任何人詢問他在做什麼,要麼不回答,要麼當沒聽見,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人。

“焉逢是不是又盜墓去了。”忙完了手中的資料,司辰趴在桌上,瞪著大眼睛無聊的翻著小說,小說的名字赫然是《盜墓筆記》。司翌抿抿嘴,突然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想知道?”

“想。”司辰老實的應著,下一秒突然蹦起來,“哥哥你是不是給他裝了跟蹤器了!”

他衝到對面司翌的電腦前,只見一個白色的小點正在移動著,司翌得意的揚著眉梢,“嗯。”

“什麼時候裝上的!那個大冰塊沒發現嗎?”司辰熟練的擺弄著電腦,“咦,他跑去白鶴保護區幹嘛?”

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