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得叫起來:“為什麼?”見他不說話,推著他肩膀問:“我說你到底為什麼?人家章大小姐哪裡不好了?外貌配不上你,身家配不上你還是學歷配不上你?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章慧明這樣的人你還不要,活該你光棍打到底。”
鍾越聽了又氣又笑,半晌只說:“她沒什麼不好。”孟十翻了翻白眼,耐住性子問他:“那你說什麼樣兒的人才叫好?”鍾越不理他,將杯子倒滿,示意說:“咱們乾一杯。”
孟十見他這樣,搖頭嘆氣,語重心長勸他:“鍾越,我跟你說,人生在世也就這樣了,得過且過。你年紀也不小了,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回到家還是冷鍋冷灶,一室冷清,多悽慘啊!你現在啊,就缺老婆孩子熱炕頭。先找個人定下來,以前的事慢慢地都會忘了……”說得口乾舌燥,見他還是無動於衷,急了,大聲說:“你這樣痴情又有什麼用?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世界上原來真的還有這麼傻的人。
氣憤之餘,又心疼起鍾越來,喃喃罵:“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拋下你走了不說,還跟別人去結婚生子!這樣的女人,你說你還心心念念想著她幹嘛?不是犯賤嗎!”
鍾越也覺得自己是犯賤,抱著頭痛苦說:“她現在一個人——”
更吃驚的是孟十,聽他這話,他還想跟她在一起?看著他,怔怔說:“瘋了,瘋了!”他這樣,不是瘋了是什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忿忿說:“為什麼非她不可?沒有她又不會死!”
鍾越也在問自己,為什麼非她不可。踉踉蹌蹌站起來,搖頭說:“我要走了。”孟十連忙拉住他,“你這樣怎麼開車,我送你回去。”他沒有拒絕。
孟十眼睛看著前面,連連感嘆:“她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值得你這樣?”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他竟然還想要!
鍾越背靠著坐墊,眼睛閉著,忽然說:“不一樣,感覺不一樣。”
孟十呆住了,轉頭看他,長長嘆了口氣,平靜問:“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這樣執著於一個人,難道就是愛情?
鍾越轉頭看窗外,喃喃說:“擁抱的感覺。”
孟十反倒心平氣和下來,說:“所以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等她?我們都以為你早忘了。”
“我也以為自己忘了,所以一直都在尋找,也曾嘗試接受其他人,並且一直拒絕承認在等她。可是以往擁抱的那種感覺,無論和誰,再也找不到了。終於明白,有些東西,無法替代。”
孟十默然無語,看著他下車,忍不住又問:“她現在是離婚了嗎?”鍾越站在那裡,看著天空吐出一口氣:“大概吧。”說話時孟十的車子早已離去。
既然無法替代,那麼自尊只能委曲求全。他再一次放下身段去找她。
何如初穿著睡衣開門,驚訝說:“鍾越!”大半夜的,又是來討杯水喝嗎?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你喝酒了?”看他這樣子,似乎醉的不輕。
鍾越粗暴地拉她進來,二話不說將她壓在門上,唇舌劈頭蓋臉親下來。
她嚇壞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奮力掙扎,東躲西藏,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的力氣那麼大,手被牢牢鉗制住,頭被迫抬高,她甚至覺得胸口呼吸不暢。在他的強勢下,慢慢地軟下來,淚流滿面,哭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雖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可是也不能任他玩弄啊——看著現在的他,只覺得傷心難過。為什麼要這樣?只是因為當年的不甘心嗎?
鍾越嘴裡嚐到鹹味,慢慢鬆開她,手撐在門上,將她困在懷裡,生怕她又突然消失了。手指動了動,想擦去她滿臉的淚痕,最終還是轉過頭去,淡淡說:“我會對你跟孩子好。”他願意全盤接受她的過去,哪怕是和自己完全無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