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籠精肉餡的小籠包了。
雜草叢生的官道上,一臺金頂碧簷的轎子被八個黑矮甲士抬著。
前面還有一鼠臉和尚開路。
路過的行人偶爾能從被風掀起的紅幔下見到轎子裡的人。
裡面坐在一個穿黑袍的陰冷少年。
當然,陰冷只是他們的主觀印象。
轎子已經不停的趕了一天的路了,在這個黃昏,一座高大的府邸突然出現在了轎子前。
一身翠綠的書生從中走出,然後驚喜的說道:
“這不是山蟲老兄麼?之前邀你加入我們叛軍府你還不應。”他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知轎子裡的又是哪位貴人?”
山蟲居士暗道一聲不妙,不過一想到轎中人,他心緒又安定了些許。
餘明川在轎子裡從容的用【神說】換衣,自己的裝束還是太突兀了。
“外鄉人大人,來人是叛軍的軍師,曾想招納過我,不過我沒有應下。”胖和尚正要繼續說道。
只見書生一個揮袖,紅幔張開。
一個穿著藍紫色的直襟袍服,著銀絲邊流雲紋滾邊,服飾隱隱有光澤流動的少年很倦怠的在那裡撐手攬書。
他一頭烏髮不扎不束,姿態閒雅,自有一股難言的氣勢。
這已經是他的二十秒換衣極限了,差點就沒換完了。
“我叛軍府上正籌舉了一個文會,曰‘狂士’文會。想請些臉面人物坐堂,不知閣下有沒有這個雅興,來我府上一坐?”
餘明川合上手中的書本,聲音明快的說道:
“正有此意!”
說罷,他朝著書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下轎走進了黑壓壓的崔嵬深重的叛軍府。
呵,說的好像他能拒絕一樣,這座叛軍府據說最少有十萬軍士坐鎮。
以他目前的實力,即便是想透過傳遞知識來汙染他們,這種資訊模因的感染,也起碼需要個一年。
畫陣需要準備,【虛空之觸】更不用說了。
雖然他只能面上高深莫測的進入。
胖和尚則在餘明川的背後摸不著頭腦,外鄉人是怎麼換的衣服啊,應該是“衣隨心變”吧,不愧是大人啊。
餘明川對於所謂的文會也多有疑慮,這並不是個完全架空的古代,可以說明朝以前的文人在這裡大多能找到。
大魏與海對面的“西洋”國家也有著繁盛的貨物往來。
……
“文會已經進行了快一半了,你們這群庸才卻改不出讓那位大人滿意的字眼,難怪落魄!”
書童模樣的小廝在臺上嘲諷道。
餘明川無聊的看了眼題目。
“李白去後,爐冷漸鏽。”
要求改一個字,讓其不再平庸。
這個句子缺乏一個靈魂字眼。
“唔。”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攬起袖子,盤著腿提筆在紙上寫下:
“李白去後,爐冷劍鏽。”
然後便草草上交。
那份愜意的樣子讓周圍的文生冷笑不已,這樣草率的應付,一旦他知道自己錯過了那位大人的出題,必也後悔不已。
“好!好!好!”
“一個‘劍’字的轉換足以說明文字功底的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