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都明白,總有一天,兩人會鴛夢重溫,到那時,兩人的激情自會重新燃起,只是,現在,兩人覺得還不到那個時候。他們需要像新結識的戀人一樣,走過一段或長或短的路程。
時間,已經在兩人的心理上劃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傷痕,它需要癒合。
八月中旬,金星的日程排得滿滿的。
十二號,要去省裡參加一次青年幹部表彰會,自己要做典型發言;十五號,要參加省政法委工作會議;回來後的十九日,要參加灤水縣的常委工作會議。金星要寫發言稿,準備會議需要的材料。
金星正在屋裡忙碌著,詩柳走了進來,嗔怒著坐在了金星對面。
“金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或者有了新人,十幾天不理我了?”詩柳的目光很複雜,有抱怨也有慍怒,還有深沉的依戀。
“不,詩柳,我很忙。”金星說著,掃了一眼詩柳,見她身穿一件紫色卡腰上衣,將白皙的臉孔襯托得更加潔白,金星覺得,詩柳似乎清瘦了許多,此刻,正充滿愛憐地望著自己。
金星的心裡動了一下,這個女子對自己真是盡心盡意,幫自己做了很多事,從沒講過條件。
“詩柳,我要參加幾個會議,稿子總整不好,心裡也煩躁,不要介意啊。”金星覺得剛才的回答過於草率,便又補充道。
“男人都這樣,用的時候甜言蜜語,不用的時候恨不得殺掉我們,金星,對嗎?你就不過問過問我的情況。”詩柳目光悽楚,哀憐無限。
“你,怎麼了?”金星有些茫然,抬起頭驚詫地問道。
“看看我的傷。”詩柳說著,撩起自己的上衣,將紫色文胸向上推了推,在兩個高挺的谷峰之上,一塊塊青紫色淤痕赫然在目,煞是刺眼。
“怎麼了,詩柳?誰幹的?”金星心裡立刻掠過一絲憐憫和同情,關切地問道。
“我老公,有一天他偷看了我的部落格,便大發雷霆。有時,我會把我們幽會後的感受寫下來,儘管寫得很隱晦,他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幾天總在虐待我,像一隻瘋狂的野獸,擰、掐、菸頭燙,我很害怕。”詩柳說著,幾滴清亮的淚珠已經沿著光潔的臉頰流了下來。
“身上其他地方還有。”詩柳說著,走向金星,金星也站起身,緊緊擁住了詩柳。
“詩柳,以後注意些,記錄那些東西對誰都沒好處,回去快刪掉吧,另外,和他承認個錯誤,以後注意些吧。”金星吻幹了詩柳臉上的淚滴,溫柔地說道。
“我都沒寫名字,只想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以後老了的時候,還能夠回味一下。”詩柳抬起頭,看著金星的濃眉大眼,伸出舌尖舔舐著。
這個女熱你,對自己是用心愛了,金星深受感動,可想起和凌菲的預約,他又馬上輕輕推開了詩柳。
“好了,詩柳,記住,別讓這種感情影響我們的生活,啊,我要去見蔡書記,你擦擦眼淚,開心些。”金星說完,在詩柳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道自己的辦公桌前去整理檔案。
“行了,金星,不打擾你!”詩柳滿懷幽怨,無限落寞。
“凌菲,我要去省裡開會,得好幾天回來。”金星和凌菲依舊坐在咖啡屋裡,每人面前一個純淨的高腳杯,裡面盛著加了冰的威士忌。
“哦,各方面注意些。”凌菲想說什麼,可沒說出口,只簡單地說出了這樣一句。
“凌菲,你心裡還有話沒說出來。”金星握著凌菲的手,凌菲欲言又止的樣子逃不過金星的眼睛。
“只是覺得分手的時間過長,有些不捨。”凌菲說著,目光裡蘊滿柔情,直直地望著金星。
“是啊,我也覺得。沒見面時,不覺得怎樣,只是偶爾想起,抓心燎肺一般,現在見面了,就一刻也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