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卻仍充滿敵意和怨憤,剎那之間,承業知道,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姜妍說的對,以後還真得注意提防。
送走市政府一行人,承業趕忙走到興德市一中方隊裡,尋找秋影。
秋影見承業過來,趕忙從學生群中站起來,把承業迎向了舞臺西側的空白地帶。
“承業,想我了嗎?”秋影面色悽楚,和承業並排站在一起,低聲問道。
“當然,你好嗎,近來?”承業覺得秋影憔悴了許多,好像有什麼心事,關切地問道。
“不好,我離婚了。”秋影說完,眼裡溢滿了淚花,又趕忙說道,“你還忙,快走吧。”說完,轉身走入了學生方隊的人群中。
承業望著她落寞單薄的背影,呆呆地站了幾分鐘,便急忙離開工地,去國貿大酒店招待參加儀式的賓客去了。
秋影的身影一直在他的頭腦中浮現,那悽楚的眼神,簡潔的話語,都令承業千般牽掛,萬分憐惜。
她為什麼離婚,是因為自己嗎?她是否受過丈夫的虐待?她今後有什麼打算?這些問題一直在承業的腦子裡盤旋,揮之不去。
中午,承業沒太喝酒,他一直掛念著秋影。
河灘地的開發步入正軌,現在可以清閒幾天了,他馬上想到了秋影。
“秋影,你好,在上課嗎?”承業對著話筒,輕柔地問道。
“沒有,我請了假,從工地回來有些頭暈,現在正在家裡休息。”秋影在電話裡,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帶你去看醫生,你等著,我去接你。”承業果決地說,沒有給秋影迴旋的餘地。
“承業,不用了,你也很忙,不麻煩你。”秋影索片刻,也斷然拒絕。
“有病了撐著怎麼行?你等著,到樓下等我。”承業說完,立刻下樓開車去接秋影。
承業到樓下時,秋影正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面容憔悴,神情落寞。
“秋影,走吧。”承業走下車,扶著秋影坐進了車子。
“秋影,為什麼離婚?”承業摸了秋影一下手,邊啟動車子邊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秋影看了一眼承業,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咱倆的事他知道了?”承業睜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
其實,承業最擔心的就是給別人的家庭帶來麻煩,在與他交往的女子中,只有秋影和姜妍成了家,其他的採萱、芳馨、融雪、都是單身女子,記者谷雪也是才談男朋友,尚未結婚。
“是的,他知道了,但是承業,這不怪你。你知道,我有寫部落格的習慣,喜歡記錄下自己生活的點滴感受,哪怕是最私密的也喜歡記下來作為自己的私密博文以後欣賞回憶。”秋影看著承業,語氣淡然,慢悠悠地說道。
承業已經明白,一定是秋影的老公發現了自己與秋影的私情。
“那天,我把咱倆在中山賓館約會的事記載了部落格上,寫完之後去接一個電話,忘關了,恰好被他看到,從那以後,他就整日疑神疑鬼,開始瘋狂地奚落我,折磨我,最後竟開柿無忌憚地毆打我。”秋影說著,擼起自己的胳膊讓承業看。
承業看到秋影雪白的胳膊上還殘留著一塊塊青紫的於痕,不由得深感內疚,他伸出手,撫摸著秋影光潔的肌膚,心疼地說:“秋影,讓你受苦了。”
車到了市中心醫院,承業泊好車,扶著秋影走進了急診室。
經過初步檢查,秋影患得是低血糖,伴有心肌缺血,檢查完畢,醫生開了些藥,承業扶著秋影,拿完藥,載著秋影回家。
路上,承業停下車,進超市買了許多營養品,放在了車後備箱裡。
到樓下了,東西太多,秋影只得讓承業幫忙提上去。
走進屋門,承業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