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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一個尋常的夜晚,大廚楊青青從餐廳下班,睡前隨便找了一篇種田文看,卻沒想到,眼睛一閉一睜,自己好像穿書了。

“都別動他!”

外面忽然傳進一聲呵斥,屋子裡吵吵嚷嚷的鄉親們一下子就都安靜了下來。

程景生提著醫箱急步往屋裡跑,眾人自動為他讓道,讓他趕緊到性命垂危的楊青床邊去。

程景生今年也剛到冠年,但因自小就繃著一張臉,見誰也不輕易笑,成年後更是冷得可怕,是以鄉親們不管輩分年齡,見著他都挺發怵的。

眼下見他如臨大敵嚴肅得嚇人,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楊青的面孔已經透著青灰色,他剛剛從那麼高的山道跌到河裡去,非同小可,因此他弟弟把他從溝底背出來後,他就一直昏迷著,也不知還能不能醒。

“景生,我家楊青,還能活不能?”楊青的母親姜臘梅是個寡婦,不知所措地不停哭著。

“嬸,他是摔到河裡的,得先摸摸骨頭斷沒斷。”程景生先說。

最怕把脊背脖子摔斷了,那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可他這樣一說,姜臘梅卻愕然一瞬,眼淚凝固在眼角不知所措:“啊?”

她家楊青,是個哥兒,要是就這樣被程景生這個年輕漢子渾身上下地摸一通,就算醒過來,還怎麼做人呢?

程景生急得冒汗,他知道姜氏是個優柔的性子,可是人命關天的當口哪容得猶豫,也不知是衝動還是什麼,他一咬牙就說:“只要楊青活過來,我娶他!”

滿屋子裡的人聽了都嗡嗡議論起來,姜臘梅兩眼又滾下淚來,忙不迭道:“行!行,景生啊,你可千萬救活他,以後我們全家都念你的恩!”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程景生也不管別的,先有技巧地託著楊青的頭,用手摸了摸他的頸椎骨,然後順著向下,沒碰別的地方,就把脊椎骨都查探了一遍。

還好,他微微放心下來,看來楊青摔得並不重,沒什麼大傷,只是在初春的冰冷河水裡泡久了,凍昏了過去。

可當他探過楊青的脈息,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展半分,楊青脈力已然虛微,裡陽將絕,即便躺在燒得滾燙的火炕上,還是面白唇紫,四肢都冰冷透了,唯有心口剩著一口熱乎氣兒。

情況比程景生預想的更為危急,眼下唯有用四逆湯,大劑的生附子下去,試試看有沒有回陽救逆之效。

藥爐子早就被楊青的弟弟搬來床前了,裡面沸水咕嘟冒泡,程景生將幾顆生附子熟練迅速地破成八瓣扔進去,鼻尖卻不覺落下幾滴汗來。

生附子能救命,可也有劇毒,師父告訴過他萬萬不能輕用,否則一劑下去,沒人知道是救人的慈悲湯,還是催命的造孽水。

程景生今年才出師,還從沒給人開過這方子,但是今天,也只能賭一把了。

鄉親裡熱心腸的人多,眼見著煎藥,跑山的柳四叔便從口袋裡忙不迭地往外掏東西:“我這有大山參!昨天剛挖的,五匹葉!”

程景生擺了擺手,山參雖好,但救不了眼下這個急。

藥煎終於好了,程景生又把了楊青的脈,只覺得已經弱得幾乎探不到,命如遊絲將斷,於是他也不知道怕了,一咬牙就將那碗要命的湯藥全給楊青灌了下去。

沒想到,只息間,楊青的脈相就變了,速度之快讓程景生都瞪大了眼睛,他的手一直搭著楊青的脈,有一瞬間他都以為楊青已經死了,結果又一眨眼,一股盛大的陽氣就返還了回來,蓬勃得幾乎讓他的指尖都震顫起來。

楊青的命還真被他救回來了!

只見那雙受驚般的鹿眼緩緩睜開了,蒼白的面孔終於染上了幾分血色。

姜臘梅驚呼一聲,含淚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