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手中的化雨劍唰的一聲就樹立起來了,他體內的天魔勁內息滾滾而動,彷彿粘稠的水銀。突然之間他周身出現黑色的濃如墨汁的內息,那內息在江流的周身翻滾著,最後凝聚成一隻渾身墨色的仙鶴,那鶴有一人多高,通體黝黑,那隻又尖又長的鳥喙銀白閃亮,兩隻眼睛紅彤彤的,彷彿兩個紅寶石一般。
那墨色的仙鶴圍繞著江流的周身盤旋,迅猛之極,不時的發出一聲一聲的鳴叫聲。江流將手中的化雨劍捏在手上,彷彿捏一根銀針一般。這是蓮花寶典的起手式,江流不信劉瑾沒認出來。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也會蓮花寶典。難道你也是個太監?”劉瑾手中的攻勢一緩,江流周身的內息墨色一般,可不是江湖上常見的七色內息。劉瑾看了江流的招式之後更加的懷疑。
“三寶太監的武功又不是隻有你一家會的,怎麼你們就沒想過他有別的傳人嗎?至於我是不是太監,這個要保密了。”江流笑了起來。鶴鳴聲越來越密集,蓮花寶典江流愈發的生疏,正好趁機會熟悉熟悉。
衢九娘看到江流周身出現的黑色內息之後,眼睛就亮了起來,她跟著荊薄暮二十多年,這武功上的見識怕是江湖上沒有人能超過她了,荊薄暮從二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到七品紫階了,這麼些年來獨孤求敗,江湖上再也沒有對手,不過在他潛心廚藝的時候,內息卻依舊突飛猛進。就在不久之前的時候也突破到了八品的境界,而且突破之後,彷彿開啟了心中的拿到枷鎖一般。他居然放棄了廚藝的追求,開始專心悟道起來。
“現在我才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天道是如此的浩大。我要去追尋天道,我要突破到九品的至高境界。”衢九娘耳邊迴響起荊薄暮的聲音,從那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至從荊薄暮突破到八品之後,他周身的內息也是墨色的,漆黑的宛如墨汁一般。
江流手中的化雨劍在離劉瑾的咽喉三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的。”劉瑾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萎靡的癱坐在走廊冰冷的石板上。
“你究竟是誰?”劉瑾依舊不是甘心。
“天下鏢局,江流。”江流將腰間的竹牌遞了出去,這張竹牌就是月狸替江流手刻的那張天下鏢局的身份銘牌。
“難怪花滿天要將天下鏢局總鏢頭的位置傳給你了,我不是輸給你了,我是輸給老天爺了。遇到你這樣的天才,只能說是我的命不好。”劉瑾低下頭,半響之後就沒了動靜。
走廊裡安靜的可怕,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死了嗎?”衢九娘顫抖著問道。
“是的,像他這樣驕傲的人,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失敗的。”江流沒有動劉瑾的遺體,雖然兩人處於敵對的關係,但是作為江湖上的武學宗師,江流對他還是懷有相當的敬意。
“走吧,自然會有人來處理他的屍體。我們快點找找看,花鏢頭身中奇毒,身體怕是受不了這天牢的寒氣。
兩人往天牢的最裡面找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縮在牢房的角落裡面,躲在一頓爛草堆裡面的花滿天,幸好江流趕到的及時。花滿天只是受了一點點的風寒。
第二天清晨,皇帝出現在金鑾殿上,谷大用宣佈了劉瑾的十多項罪名,最後宣佈劉瑾畏罪自殺。東廠,西廠現在全部由谷大用統管,從此谷大用成為了大明朝最有權勢的人。
“那江流兒也不進宮來,也不知道麟兒怎麼樣了?”皇上坐在御書房的書桌後面對下首的谷大用抱怨道。
“皇上不用擔心,麟兒已經沒事了。現在身體大好。不過是天下鏢局的花滿天身體不大好,江流走不開罷了。昨兒個劉瑾將花滿天關在天牢裡面受了寒氣,這會羽翼正在花府忙碌著呢。”谷大用點頭哈腰的,比以前愈發的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