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鷹王狠狠呸了一聲,不顧身上的傷,化為真身,強提那口氣,有多遠跑多遠。
「咯咯!咯咯咯……」
識海里,青主兒的小嫩葉子一抖又一抖,咯咯地笑的打跌,「他要被你氣死了。」
「可惜沒氣死呢。」
陸靈蹊似乎很遺憾,她沒看到這邊有其他妖獸過來,懷疑鷹王狩獵,其他小妖都不敢來,「我把手伸到那邊去,你幫我把他落在地上的血,再收過來。」
啥?
青主兒笑得小身體更抖了,「我要是鷹王,這輩子都不見你。」
還是出來好,要是還呆在那一成不變的破地方,哪有這麼刺激這麼好玩的事兒?
「你不是他呀!」
陸靈蹊慢慢地往前試探,「別笑了,幹正經事。」
她很小心地觀察四周,生怕哪個妖趁她不注意殺過來,「引龍決,要鍛筋、骨、皮,真修煉的時候,我可能還要把其他幾個妖王的血全喝了。」
「……」
嗯,這是正事。
青主兒在她慢慢前伸的手臂處,感受靈氣,「停!」
陸靈蹊忙忙站住,在儲物袋裡找了半天,摸出一個曾裝鍾乳液的罐子,「只有它了,能裝多少是多少吧!」
青主兒捲起那個看上去又粗又笨的大傢伙,從她手臂上滑下來,往鷹王曾躺的地方去。
拔劍的時候,鷹王其實流了好多血,再加上其他傷口,絕對能裝兩大碗了。
半晌,青主兒把提練回來的妖王血小心地帶回來,「收穫不錯,不過,你現在喝得下嘛?」
陸靈蹊小心伸手把那罐子接到絕靈之地,發現原本活力滿滿,非常有靈性的血,回到這邊馬上腥味沖鼻。
「等我肚裡的煉化了,再喝也一樣吧!」
陸靈蹊太高興了,接上青主兒,跑出數千米後,在背風隱蔽的地方,把爺爺準備,一直沒用上的小帳篷支起來,大半埋進沙裡。
準備好這一切,才進去擺出個龍臥的姿勢,運起早知道卻一直沒時間修習的引龍決。
咔咔!咔咔咔……
腹中的妖王血,順著筋脈隨著引龍決的功法,作用在各個骨節處。
一時三刻間,不止扯動的筋脈在痛,全身的骨頭好像被無數細毛針刺般,說不出的痛苦,陸靈蹊額上很快冒出大滴的汗來。
用妖王血代替師父說的鍛體藥,她其實並沒有很大的把握,只是醫藥傳家,她下意識裡,覺得這樣應該也行。
那些散修,買不起鍛休藥,還不是有什麼用什麼,一樣在平常的修行中,鍛了一點體。
這段時間天天趕路,師父也說,這是她打熬筋骨的最佳時間。
一波又一波的針刺,隨著引龍決的功法,在全身上下遊走,被鷹王抓傷叨傷的肩和背,也在那些針刺中,慢慢地被掩蓋了。
半天之後,轟隆隆……,一群全由四階、五階妖獸組成的隊伍從百禁山殺了過來,它們停在邊境,等待最高指示。
唳!
鷹王高坐在一隻六階黑鷹背上,遠眺這邊。
臭丫頭想用他的血鍛體,必然走不了多遠。
可是,驅著身下的小輩,一再飛高,也只看到茫茫寒漠。
那個氣死他的小丫頭,卻不知道跑哪了。
鷹王按著腹部的傷,不停地吐氣,勸自己不要再生氣。
人族果然夠狡詐。
「下去!」
鷹王冷著臉,「便宜你了,下面有本王的血。」
他一邊慶幸曾經的狼狽,沒有一個妖發現,又深恨,當時怎麼就沒一個妖伸頭看看他獵到了什麼。
如果當時就有妖看過來,那小丫頭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