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願意去做。
只要兄長不要不看他,不要不理他,不要不拋棄他。
上述的觀念全是他臨走之時灌輸給徵也的,徵也抱著一時的愧疚就全部接收了,到了當下已是無兄長活不下去了的地步,未來可能進化成兄長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
這是何等自私的觀念啊。
徵也這才恍然,他的第二人格是何等的自私與任性妄為。
這才是為何赤司與徵也兩人之間處著淡淡曖昧,徵也不拒絕反而還樂在其中的原因之一,他不會再逃避了。
當時醒來,徵也下意識隱瞞了他給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面,他不想讓兄長知道。
包括自己歇斯底里問出來的那些問題,有一些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透過他的記憶,徵也知道兄長有兩個人格,並且主人格想把第二人格給消逝掉。
他原本是想當兄長主人格的一把刀,讓兄長的主人格借刀殺人把兄長的第二人格給消滅掉,但是沒想到的是,主人格卻是提醒了第二人格並給予了正確的答案。
無論兄長的主人選擇提示或者不提示,最後贏的肯定是兄長。
因為在最初,他就選擇了死亡,選擇了輸。
他選擇死亡是為了成全赤司徵也只有一個人的存在,以及他本來就是一個外來者。
他選擇輸是為了留下赤司徵十郎的第二人格。
記憶裡最後的結局,雖然第二人格並未消逝,但是也離死亡差不多了,僅剩一口殘喘的氣,一直被主人格壓在心裡,再也未曾出來過。
徵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對【輸】和【贏】的兩個字眼看得這麼重了,不過放心,自己不會讓這個結局重現的。
絕對不會。
徵也報考的高中是與兄長的同一所,當然這都是在兄長的意願下的,以前的自己可能巴不得離得兄長遠遠的,然而…
如果兄長就算不說自己也會報考洛山高校的,因為他不會在離開兄長了,一步都不會。
暑假,徵也留在了東京的赤司宅,對此父親並沒有說什麼,應該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兄長與父親談妥了什麼吧?
徵也坐在陰涼的長廊下,看著在一旁院子裡練習籃球的兄長,因著流暢的動作揮灑出細膩的汗水,見他再次投進一個球后,徵也問道:“兄長要不要休息一會?”
赤司接過徵也遞來的毛巾,擦了下汗,坐在了徵也的身邊。
“徵也會打籃球嗎?”
“只會一點。”徵也回答,眼裡有過一絲追憶,那時候知道兄長喜歡籃球自己才偷偷的去學了一點,不過後來又放棄了。
學籃球又能如何,打的再好也不能與兄長在一起。
赤司看著眼前垂下眼簾回憶什麼的弟弟,他知道徵也在想什麼,他這個弟弟,為了自己放棄了太多的東西了。
“我們在一起吧。”
幾乎是順著自己與另一個自己的想法,這句話脫口而出,並不是源於對徵也的愧疚,而是對他常年來付出感情的回報,以及赤司不得不承認徵也在自己內心的重要地位。
徵也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剛才兄長說了什麼?
徵也聽到赤司輕笑一聲,見他單手一撐地,俯過身,另一隻手挑起徵也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大腦早是一片漿糊,只來得及在兄長親吻下來時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赤司的眼裡充滿笑意,感受著徵也柔軟的唇。瓣,輕巧的撬開徵也緊張閉起的貝齒,碰到了他的舌。
像是終於找到獵物一般,與之糾纏了起來,赤司的吻並不溫柔,猶如領主掃蕩自己的產地,吻盡徵也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良久,赤司在食足的離開了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