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傳真推門而入,這是耶訶眾多練功房中偏小的一間靜室。
靜室之中沒有什麼陳設,一個陳放武器的木架,一個蒲團,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樣的簡單直接,很有耶訶的風格。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裡面已經點了幾盞油燈,照的人影搖曳。
屋中只有她一人待在角落,獨自面壁打坐,顯得有幾分突兀。
李傳真進來之後,四處打量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一處能坐的地方。
她只有走到耶訶身側,長袖一掃,然後緊挨著耶訶席地而坐。
耶訶的蒲團很大,擠一擠勉強能坐下兩個人。
地上涼,有的選她才不會虧待自己。
\"何事?有話快說,說完出去。\"
耶訶依舊面對牆壁,沒有要看李傳真的意思,言語之間和往日相比也顯得有幾分冷淡,似乎並不想被人打擾。
李傳真沒有在意,人家是城主嘛,偶爾心情不好,有點煩心事不想和人說話也很正常。
\"沒什麼,就是過來問問城主大人,為何要突然給我禁足一個月?我需要一個解釋。\"
她沒有聽那些人的慫恿,冒冒然的就獻什麼花。
那幾個傢伙明顯就是不懷好意,謹慎起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瞎摻和的好。
麥克阿瑟曾說過,好奇心害死貓,這些道理她都懂。
只要她避開前世看過的所有狗血電視劇的套路,就沒有人能套路她。
進門之前,她就直接把那束可疑的花揉成一團,順手塞進懷裡,免得被耶訶看到。
\"最近一個月你都不要出府,我近日在武道上頗有體悟,不方便讓人打擾,你需要盡職盡責護衛在我身邊,\"
怕李傳真會不聽話的跑出去,耶訶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其他人,我信不過,你這一個月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府中,不,是這間屋子,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清楚了嗎?\"
李傳真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守一個月?這間屋子?為什麼?你能不能先不要對著牆,轉過來和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中二......\"
耶訶雖然不知道中二是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不像是誇她的話。
面對李傳真,她只有無奈嘆氣,不過還是從善如流的轉過身來。
李傳真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耶訶,氣息平穩,面色紅潤,一切正常。
耶訶站起身,顯得有些緊張不安,她不知該如何和李傳真說明情況,斟酌了一下,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因為雨季到了,每到這個時候,城中總會有些心懷叵測之徒趁機鬧事。
總之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要做的,就是聽從我的命令,加強警戒,嚴防死守,有任何異常及時向我通報,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李傳真沒有聽到她想要的答案,耶訶明顯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但李傳真感覺事情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也站起身,一把扯住走來走去,跟突然得了多動症似的耶訶,
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一點?藏著掖著的是要......\"
出乎意料的,李傳真這下只是輕輕一扯,稍微用了點力道,耶訶就有些站立不穩,直往她身上倒了過來。
李傳真連忙將人扶住,帶著耶訶重新坐倒在蒲團上。
\"你這是怎麼了?你病了?\"
伸手摸摸耶訶的額頭,好像是有點點燙。
“著涼了嗎,好像有點發燒,我去給你找個醫師過來”
李傳真起身要出去喊人,耶訶卻環住她的脖子,熱氣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