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就是這麼奇葩,不僅沒有學會如何生活,反而卻給李傳真一種大戶小姐掄鋤頭的無力和淡定。
一家人從容,淡定,且吃不飽飯,顯得很是優雅。
李傳真依然是吃完飯放下碗就在院子裡半躺著消食兒,這會兒天還沒黑,月亮還沒出來。
王氏收拾完碗筷,也搬個小馬紮坐在屋簷下。說道:“真兒,現在咱們家已經不缺錢了,要不要多買點地?”
莊戶人家,手裡一有錢第一時間就是想買地。
李傳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買地幹嘛?家裡兩畝地不夠母親霍霍的嗎?
好像您也沒種活多少東西,還是說你指望我去種?我也不會啊,要不咱們還是放過那些莊稼吧,沒有母親幫忙,它們可能自己長得更好些也說不定。”
她中間也曾想去地裡幫忙來著,但是看到那些個半死不活的作物,也就放棄了。
王氏:“......”
王氏無奈道:“真兒,種地這個事情可以慢慢學的,凡事只要持之以恆,日日鑽研,總能有所收穫。
常言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只要我們勤快些,日夜耕耘不輟,日子也會越過越好的。
為娘也是為你打算,多買些地,以後咱們也有個依靠,金山銀山也有吃完用完的時候。眼光要放長遠些,總之,地是越多越好,不會錯的。”
李傳真十分的無奈,她道:“娘沒事兒還是歇歇吧,別瞎折騰了,這麼多銀子,您完全不必再如此辛苦,我們不是已經有很多銀子了麼?娘就算天天敞開了吃,也花不完。
那兩畝地您喜歡就種著玩吧,銀子以後花完了我也會再想辦法,您不必如此操心銀錢的事兒,只管照顧好妹妹們就行,其他交給我就是了。”
王氏聽她這樣說,表情又難過又是高興,她目光溫柔的看著李傳真。
真兒比以前要溫和了許多,語氣雖還是和從前一樣不耐煩聽她說教,但說的話又分明是體貼人的。
真兒她就是這樣,她不會像正常女孩兒那樣撒嬌或者說些安穩體貼的好聽話,婉月時常為此與她吵架,她說出來的話硬邦邦的像個石頭,但是婉月她們不懂她這個做孃的懂。
她只是表達關心的方式和旁人不一樣罷了,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王氏悄悄拭眼角的淚水,又小聲對李傳真道:“真兒,要不,咱們帶上錢離開這裡怎麼樣?
你現在這樣,都是孃的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去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真兒你,你就可以做回女孩兒了。
以後娘再給你物色個好人家,讓真兒風風光光的出嫁,你也可以不用這麼辛苦,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李傳真沉默了,這個提議資訊量有些大,她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氏以為她在想那件事,便更加小聲的說道:“真兒可是在擔心山中禁令麼?你不必憂心,只要你願意離開,為娘有門路......”
李傳真回道:“娘,我暫時還不想走,好不容易能安穩些,也不知道能往哪兒去,等過段時間再說吧。額,娘,你說的禁令是?”
王氏嘆了口氣,道:“真兒,讓你扮男孩兒是生活所迫,只好委屈你,要是有的選,娘也不想這樣,如果可以,娘還是希望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光明正大的做個人,不必整日提心吊膽,躲躲藏藏。”
她說完,便離開了,回到屋裡獨自傷神。她終究是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留下李傳真一臉的迷惑不解,什麼禁令,都還沒說清楚啊......
想到王氏說的,讓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恢復女兒身,讓一切回到正軌。
其實挺簡單的,她們現在有銀子,天下之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