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一些飛禽走獸都驚得四處逃竄。
那崖頂之上,有一竹亭。
竹亭裡,有一女道。
這亭中女道人,盤坐山巔,頭戴紫金蓮花冠,身披金蛟玉帶袍,手持清心妙拂塵。
端是一派仙風道骨的絕色佳人。
此人正是李傳真那失散多年的妹妹,李婉月。
“師妹,你也不和我清楚些,那小美人好生兇悍,我前幾日險些丟了性命,真是害苦我也……”
那女道聽到聲音,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水,透著一絲清冷。
她輕笑一聲,道:“想要抱得美人歸,哪能不冒些風險的?
少宗主覺得,這牧羊人如何,可隨心意麼?”
李天壽撫掌笑道:“金蛟師妹果不欺我,好一個牧羊人,真乃冰肌玉膚,妙骨天成,我見傾心啊。
此等人間尤物,我上官輕柔勢在必得!師妹,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婉月一擺手中拂塵,想起那個女人,她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隨即又笑著點頭道:“師妹必當竭盡所能,讓少宗主得償所願。”
眼前的上官輕柔並非真正的李天壽,而是合歡宗的少宗主。
二人交談間,李婉月注意到上官輕柔臉上的傷痕,她不免問了一句,道:“少宗主,你這臉?可是被那女人識破了身份?”
上官輕柔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左臉,輕聲笑道:“無妨的,我這易容之術乃是宗門秘法,已是修煉至登峰造極,輕易看不穿的,師妹不用擔心。只是,”
“只是什麼?”李婉月重新坐好,她放下心,只要沒被識破真面目,萬事無憂。
上官輕柔站起身,走到李婉月身邊,手指敲著一塊奇形怪石。
他有些擔憂道:“只是,我已按師妹所說,裝扮成了她心上人的模樣。
但她對我並沒有親近之意,反而顯得更加疏離,到了前幾日,更加有些厭惡了……
你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
李婉月肩膀顫抖,她低下頭,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之事,一時間笑不可抑,
道:“師兄放心,此人我已瞭如指掌,只要師兄依我所言,她必會上鉤。”
上官輕柔連忙給李婉月斟上一杯茶水,親自遞到其手中。
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師妹,好師妹,為兄愚鈍,你快與我細說一番,師兄實在心癢難耐啊。”
李婉月道了聲謝,又拿起清水喝了一口,
這才慢悠悠地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陸清韞這個女人看似聰明,一遇情關便蠢笨得很。
常言道,山路易走,情關難過。
你只要堅持扮作她心上人的模樣,她便永遠不會捨得殺你。
管她如何說,她始終不會動你分毫就是了。”
上官輕柔急道:“哎呀,師妹,我要的是如何得到美人芳心,只是不挨刀子又有何用?”
李婉月胸有成竹,她笑著安慰道:“師兄儘管放心好了,我已有了萬全之策,管保她再如何掙扎,也逃不出師兄的情網。
我要師兄只做三分打扮,便是要做疑兵之計,先虛晃她一槍,亂其心神。
再者,陸清韞自視甚高,她那心上人……”
說到陸清韞的心上人,婉月的神情難免有些異樣,但她很快掩飾過去,繼續解釋道:
“她那心上人是個純良心善之人,讓師兄每次扮做平民裝扮去她跟前晃悠,擾其心智,給她留下師兄也是同樣心懷天下的純良之人的印象,”
上官輕柔反而搖了搖頭,覺得不好,他憂心道:“我見小美人是個極聰慧之人,這點小把戲,她如何能信?
只怕還會覺得我東施效顰,已經厭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