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男女,賀章現在對所有人的性別都持一個懷疑且保留的態度。
“大小姐,這,這不對啊,你不是說這金虎是那妖女的妹子麼?怎麼還有男的妹妹?而且都快趕上我那……”
賀章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大小姐拍飛。
陸清韞拖著傷腿,緩緩往後倒,
賀章見她看也不看身後就閉著眼睛往後坐,暗罵千金大小姐毛病多。
可也只能在心裡罵罵咧咧,他還是飛快爬起來,動作無比流暢地給大小姐遞上椅子。
免得大小姐摔著,自己又要捱打,那熟練的樣子令打工人看了都要掉眼淚。
“怎麼可能呢?他是男子,他不是婉月……”
明明這麼像,總不可能是巧合,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賀章拍了拍手,站起身道:“這個簡單,大小姐,借你匕首一用。”
陸清韞遞上匕首,賀章接過,徑直朝李天壽走去,麻利地在其臉上劃了一刀。
匕首鋒利,吹毛立斷,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淌而出。
賀章咦了一聲,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又簡單檢查了一下脖子和對方身上的物品,確實有喉結,脖子上和臉上也沒有貼東西。
身上只有極道宗的身份令牌,和隨身攜帶的武器及一些普通的金瘡藥。
表面上看來,這確實是李天壽的本來模樣。
“大小姐,沒有戴人皮面具,目前看吧,好像確實是個真的男人,咱們怎麼辦?”
陸清韞開始感覺自己的傷腿和腦袋都是一跳一跳的,疼得厲害。
賀章不是個細心會照顧人的,他是個糙漢子不說,還始終對自己懷著惡意。
一路上都是自己壓著他幹活兒,還得時時提防這蠢貨弒主。
這些事情,逃亡路上的顛簸,無形中對她的身體負擔很大。
一路忍著斷腿之痛,她的身體已然有些撐不住了。
陸清韞用手揉著發脹的腦袋,輕聲道:“弄醒他,我要問話。”
賀章哪有客氣的,上去就是幾個大耳刮子使勁兒招呼,直到李天壽悠悠轉醒。
李天壽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被強制開機也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只感覺肋骨有些疼得厲害,完全不記得自己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腳。
他迷迷糊糊睜眼,見陸清韞坐在面前,旁邊還有賀章插著手,二人都是冷冷看著自己。
李天壽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陸姑娘,在下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賀章冷笑道:“李公子確實失禮,方才藉著醉酒,便趁機對我家大小姐動手動腳,好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哼。”
李天壽懊惱不已,他連忙拱手致歉,道:“這,哎呀,在下一時酒後失態,唐突了陸姑娘,真是罪該萬死,我真不知……”
陸清韞不想聽這些廢話,她打斷道:“李公子,不必再和我繞彎子了,我今夜為何要請公子赴宴,你我心知肚明。
直說好了,李婉月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人在何處?你又是誰?”
李天壽納悶道:“婉月?
我確實有個同門師妹,名叫婉月,姑娘可是認識她?
姑娘說的,我真的不太明白……
我就是我啊,我是李天壽,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聽到婉月的下落,陸清韞眼神變得銳利,她追問道:“李婉月是你師妹?她原來加入了極道宗......
那你呢,為何要扮做這副模樣兒?
我不信你天生如此,可是她指使你的?”
這個李天壽分明是在刻意模仿李傳真的神態動作,絕無巧合。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