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不過老的就偷摸打小的,算什麼本事!真有種衝我來啊!我們也不過是輕輕打了她幾下,又沒要她的狗命,她憑什麼欺負大小姐......”
幾個老人家互相指責,懟天懟地,然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烏啟光也是氣,大小姐還那麼小,就被那個小畜生給禍害了,別讓他有機會找到那條瘋狗,不然他一定要親手活劈了她!
烏啟光陰惻惻的低聲問道:“最近可有那條瘋狗的訊息了麼?”
艾婆婆望了一眼陸清韞,嘆道:“有倒是有,大小姐一直都在找她。先前我還能從線人那裡得到那隻狗的訊息。
聽說她跑到上古國躲起來了,如今大小姐越發霸道,底下的人現在都聽她的話,關於那狗的訊息,她不肯透露,連我也是不知。”
烏啟光手中的瓜被他啃的七零八落,他咬牙切齒道:“想不到連村長的藥都沒毒死她,她這狗命還真是硬,這樣都不死!
她最好一輩子躲在那邊不出來,否則,我一定......”
樹下烏啟光正和艾婆婆意淫著要是日後抓到那隻瘋狗,他們要如何如何將她抽筋剝皮,挖骨掏心,以消心頭之恨。
說到高興之處,兩個人還會樂的嘿嘿直笑,聽得錢大夫直皺眉頭。
一個老瘋子,一個老變態。
都是一群病入膏肓的神經,以他冠絕天下的醫術也是治不好的。
錢大夫搖搖頭,再聽不下去二人的對話,起身離去。
三年時光轉瞬即逝,陸清韞漸漸長大。她懂的越多,內心就越是感到痛苦與煎熬。
李傳真給她帶來的傷害遠比艾婆婆幾人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
在每個午夜夢迴的深夜,她都時常夢到那個瘋魔的少年。
那些難以啟齒,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不斷糾纏著她,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哪怕幾年時光過去,她依然久久無法釋懷。
她甚至時常在深夜精神恍惚間,一次又一次出現他仍在撫摸玩弄自己身體的幻覺。
越是長大,越是痛恨。
為什麼,自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這樣一個無恥之徒。
這個惡徒,趁著她年幼無知,欺騙她,戲耍她,玩弄她,將她當做自己復仇的工具。
憑什麼?她陸清韞又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她是牧羊人麼?
那時她年紀尚小,她如何管得了這些人,更何況,那時候,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有什麼立場可以這樣報復她?
一直以來自己對他都是一片真心,而李傳真呢?
他又是怎麼對她的?
任意的,毫無廉恥之心的踐踏她的真心,破壞她的童貞,玩弄她的感情。
他的心裡只有怨恨,復仇,甚至在她身上用那些令人噁心的手段,強行在她的身上印下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
她曾經愛的那個善良勇敢,光風霽月,豁出性命保護她的正直少年早就已經被那些癲狂的村民聯手殺死。
就在那個她不知道的黑夜裡,她的心上人已經被這些人圍毆而死。
後面回來折磨她的那個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傳真哥哥!
她的傳真哥哥永遠都不會那樣傷害她。
陸清韞手上的青筋突起,牙關緊咬,痛苦的淚水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陸清韞抬頭望著頭上的那輪明月,心裡想著那個讓她午夜夢迴又愛又恨的惡徒。
她的手邊還放著一本有些泛黃的舊書,微風吹拂間,隱約還可見其中夾著一行突兀的歪扭小字,在她娟秀整齊的字跡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陸清韞眼中的殺意湧動,她愛惜的拿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