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時,唇角多揚了半分,“還沒跟你講完這鐲子。這鐲子本是一對,十分珍貴,代代相傳給主房媳婦。你知道顧聿衡和辛圓缺?顧聿衡的爸爸顧天行是天立的弟弟,當年奶奶給了顧聿衡媽媽一隻鐲子,可她和顧聿衡爸爸離婚後,就將鐲子還了回來。後來辛圓缺的媽媽肖雪嫁給顧天行,奶奶也沒將鐲子再給肖雪。因為雖然肖雪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很喜歡肖雪的溫柔善良,卻覺得自己的兒子為她亂了心智,而後來辛圓缺嫁給顧聿衡,奶奶同樣沒把鐲子給圓缺。一大概是認為在這一代,圓缺和顧聿衡也算是偏房,另外的原因,也是覺得圓缺折磨了聿衡太多年,她心裡有些介懷,但聽說了你和小北的事後,便將原本還到她手裡的那隻鐲子給了我。這下,我手裡便有了一對。你如果剛剛還對奶奶的態度拿不準,現在該更明白奶奶的意思了吧?她是看好你的。”
見杜曉點頭,袁慧便繼續淺笑著說,“我準備將奶奶新給我那隻留給遲遲結婚時給她,你手上這隻,是我戴過的。當年,我還險些摔碎了它……”似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袁慧眉梢彎彎,唇角輕揚,此時的她不見半分素日凌厲幹練的樣子,彷彿就此落入了柔軟的回憶。停了片刻後,她又笑起來,“我好像還沒對你講過,當年我曾經懷疑天立喜歡你媽媽……”
下午就這樣聊了會兒天,杜曉便先告辭去了凱賓,在定好的包廂裡再等著他們先後到來。
顧亦北剛給她打完電話,說他已經下班,英國那邊的事也有了解決辦法,還問她是不是對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那聲音是真正欠扁,卻讓她十足親切,聽了便彷彿就地滿血復活,充滿力氣地憤憤罵了句:“滾!”
他嘿嘿的笑,她傻傻的聽,問他什麼時候到,他的一句話又讓她憂慮起來:“我在回老宅的路上,先換個衣服再接奶奶過來。她居然趕來了,我很驚喜,她怪我之前邀請她沒誠意,我得想方法哄哄,你們下午見過,聊的開心麼?”
“挺好的,你趕緊的吧,我再給我媽她們打電話。”匆匆收了線,杜曉心頭一陣慌亂,怕顧亦北奶奶會不會說她什麼不好的話,或者說動顧亦北在娶她一事上再多考慮考慮,將時間定的晚些……
其實這些事並不需要她太擔心,她知道如果奶奶的要求太無理,顧亦北便會率先拒絕,結婚這件事,從一開始著急的便是顧亦北而並非她……
或許是他給她的幸福感太重,讓她前所未有的快樂,卻也害怕這快樂某一日突然碎裂,她被打回原形不說,手上還只有一灘永遠也抓不住的泡沫……
杜曉在房內的沙發上沒多少儀態地坐下,手耷拉在沙發上時,腕間一涼,有些驚到了她。她垂眼看去,發現是那隻才得到的玉鐲。廳內偏黃的燈光,讓那翠色變得更濃厚了些,彷彿下一刻就能滴出水來。摩挲著這鐲子,細膩柔潤的觸覺使杜曉的心漸生平靜,她想了想,又從錢夾裡拿出早上夾進去的紙條,認真看過顧亦北飛揚的字型,看著那還有些陌生的“老公”和“老婆”兩字,唇邊一點點生出一抹笑意。
她是和顧亦北過日子,又不是和他奶奶過;她又不是人民幣,註定不是誰都喜歡她,幹嘛計較這樣一個小插曲?總歸她要好好地對顧亦北就是。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收好紙條站起身,剛好包廂門被輕敲兩聲,由服務員推開,提醒她有客人來了。她起身,順著門看出去的瞬間便渾身僵住……
這這這,太不靠譜了啊,她爸怎麼能把她後媽帶來了呢?
杜遠怎麼能把宋婉帶來了呢!?
連個官方的笑臉都還沒來得及擺出,正想對她爸使個顏色看能不能現在、立即、馬上讓宋婉消失,杜曉卻聽得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篤篤”悶響又從走廊那頭傳進沒關的房門……
一看到陽春和段叢山的身影,再看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