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信心。”
雅姨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了。可兒重新回過頭來望著天空發起了呆。信心?信心從哪裡來呢?有三天的時間了,許橈陽沒打過一個電話,人也沒有來,幸福在她面前打了一個照面又無影無蹤了。
如果沒有那些照片,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叫譚東城的人,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但是,這些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抹不掉了。相信時間,時間會讓很多事情淡化下來。那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
她聽到了自己心底的有個聲音,那麼悲哀,痛楚地從傷口的地方溢位來:“他忘不掉,他不可能忘掉,實際上他這些日子根本沒有忘掉。”那聲音越來越響,帶著冷幽幽的迴音從她的身體跳出,直衝向那陰霾密佈的雲層。雨珠撲過來,透過睫毛向她的眼珠上蒙過去。她心裡一陣絞痛,捂住胸口的地方,她側身蜷著身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
譚東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倒黴過,但是,在君豪的這一晚,他終於明確地知道,自己這輩子似乎都繞不開許橈陽了。同時在一個學校畢業,同時做了一個行業,同時喜歡一個女孩。即使和朋友找個地方娛樂一下,他都避不開他。能同時在一個娛樂場所碰面,是北京太小,還是自己太倒黴?
兩個人在走廊狹路相逢,身邊有各自的朋友。兩撥人面面相對,氣場卻只來源於中間的那兩個人。氣氛有片刻的時間是奇怪的,詭異的,冷森的。魏軍和刑衛鋒在那一瞬間深切地體會出了什麼是仇人見面。
許橈陽沉著臉沒說話,眼裡的光像把錐子直接射向他對面的人。片刻的對峙之後,許橈陽先開了口。“譚東城不是一向清高麼?怎麼到這種地方來了?”
譚東城一笑,“我為什麼不能來?偶爾我也流回俗怎麼啦?”他瞄了一眼那偎在許橈陽身邊的女孩,嘴角上揚,笑了笑,“許少爺的口味是越來越重了,不知道你家裡那位知道你現在正開葷呢會是什麼反應?”
許橈陽揚起下巴,黑沉沉地瞅著他,“她不知道,你有這個興趣就通知她一下,讓她有時間可以過來坐坐,還可以兩間房竄竄。你可以名正言順地一睹芳容。”
譚東城一聳肩,繼續看著他笑,“那等會她來,你別怪我幫你揭了鍋?”他的目光含笑著投向許橈陽身邊的女孩,“等下,給我們許少加點料,我看他有多大的膽子?能玩多大?”
魏軍在那邊瞄了譚東城一眼,皺著眉頭衝許橈陽一擺頭,“進房吧!跟小孩鬥貧似的,有意思麼?”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動武。身邊除了魏軍和刑衛鋒,還有兩個銀行,兩個國土局的人。許橈陽寒著臉與譚東城錯開了。
整晚,譚東城都心浮氣躁的,一票人從包間裡輾轉到大廳。許橈陽那房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坐在不遠的地方,圍著沙發,一干人等喝的興起。跟著他的那個女孩像條藤蔓似的纏在他的身上。他受用的快活無比。一邊親著那個女孩,一邊衝譚東城挑釁地揚眉。
譚東城初始的時候還能沉住氣,可是,逐漸地,他有點氣不順了。家裡有個那麼好的女人,竟然還能在這放浪形骸?天,他又在親那個女孩了,天,他的手已經不規矩了,順著那女孩的衣服就伸了進去,天,他像個色情狂一樣地已經把那女孩壓到身體底下了。譚東城怒火萬丈了。
許橈陽直起腰,眉目帶笑地向他看過來,惡趣味地衝他嘟起嘴,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譚東城忍無可忍,完全沒有更多的思想自己這晚的情緒,他執起電話衝著許橈陽也怪怪地笑。他帶著警告意味揚了揚手中的電話。
許橈陽瀟灑地衝他擺擺頭,示意他可以儘管打。譚東城直視著他,看都沒看那個電話,只是諱莫如深的衝著他笑,手那邊就真的把號碼撥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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