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子上。他放的那麼用力,易拉罐裡的啤酒從那開著的口中高高地迸濺了出來。他沒去看可兒那邊,他只臉色發青地對著刑衛鋒和魏軍警告地罵了一句:“你倆要是管不住這張嘴,就趕緊滾蛋,以後別沒事找我。”
魏軍臉色不好看了:“你給我扛著,好好扛著,我看你能抗多久?”他低低地在喉嚨裡罵了一句。舉起酒瓶想要放到嘴邊喝,但是,酒瓶在嘴邊停頓了一下,他卻突然又氣又惱地把酒瓶放下了。起身走向可兒那邊,一邊走一邊說:“我上輩子也欠你黑爺的。”
魏軍直接站到可兒那桌,挺直了腰,衝著那兩個正對可兒糾纏不休的男孩臉色一黑,揚著下巴,硬邦邦冷沉沉地送出了一句:“你倆最好在一分鐘之內離開這桌,否則,等下你斷胳膊斷腿,來的時候走著來的,走的時候,該不知道先邁哪條腿了。”
那兩個男孩怔了一下,不知道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是哪路神仙。似乎是一個人,但是,似乎不好惹,那份氣場卻是強大的,那雙眼睛的光束是慎人的。他們警覺地往四周看看,發現另外一桌,有個男人陰著臉在喝酒,還有個男人似乎正對他們不懷好意地笑呢,看樣子是一起的。他們心裡一發虛,就訕訕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立即作鳥獸散。
魏軍想要對可兒說點什麼,本想勸她回去,但是,對方那炙熱的眼神裡毫不掩飾對他的那份感激,一下子就把他窩在嘴邊的話給憋回去了。他喉結動了動,話沒說出來,趕緊往自己的位置坐回去。
坐回去,刑衛鋒嘻嘻笑,“還行啊!軍爺,知道你黑爺心裡想啥。”魏軍白了他一眼剛想說話,卻無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喉結裡立即有股氣流就嗆住了他。張柏麗。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心裡跳了一下,稍稍側過身,著急地向可兒那邊看了一眼。可兒顯然也看到了,她坐直了身子,變了臉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往他們這邊看。
張柏麗沒等他們讓,直接坐到了許橈陽的身邊,親熱地挽住了他,“怎麼,今天這麼好給我打電話?”許橈陽根本沒回答她這句話,放下手裡的易拉罐,把住她的頭,他毫無顧忌大膽地就親住了她。張柏麗一個愣神,遲疑了一下,但是,幾乎是瞬間,她的身體就柔軟了,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們兩個就那麼旁若無人地在那像兩個野獸一樣地狂吻起來。
魏軍傻了眼,就連刑衛鋒也傻了眼,他們誰也沒有料到許橈陽會來這一手,似乎戲碼越來越大了。任刑衛鋒再怎麼嬉皮,再怎麼玩世不恭,他也不自在了。他和魏軍一樣都本能地把目光向可兒那邊看過去。
可兒收回了目光,端起了桌子上的飲料杯,她的手微微發著抖,連著她的身體也開始發抖了。曹爽察言觀色,伸手放到她的手上。她的手握著那杯飲料,手指的溫度被那杯飲料抽走了。曹爽不無擔心地問:“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們走吧!”
可兒搖搖頭,拿起那杯飲料放到嘴邊去喝,有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滑出眼眶掉到了那杯裡。心口的地方從來沒有過的疼。
酒吧裡,人多了起來,似乎比剛剛吵了,煩躁了。魏軍坐不住了,生平第一次覺得這麼坐著不自在了。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像條蛇一樣偎在許橈陽懷裡和他打情罵俏的張柏麗,看著許橈陽那滿臉誇張的壞笑,那手已經不安分地順著衣服的下襬伸進了張柏麗的衣服裡。
魏軍不知道這個張柏麗原來是這麼大方的,她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許橈陽做著過分的親熱舉動。怎麼,藝人不是應該注意形象的麼?而他們兩個像商量好了似的做足了親熱的戲份,看得他和刑衛鋒兩個熱血賁張,坐立不安。
“走吧!”他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刑衛鋒也不想看了,這邊活色生香,那邊悽情切切。他身體存著的那份人性也受不了了。跟著魏軍站起來,他說:“我們換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