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倒在了地上。
群臣見此皆一震,面露驚懼,面面相覷後,皆俯首叩地高呼道:“陛下已駕崩,還請柳相另立新帝!”
只餘幾個寧王的心腹,和氣得直髮抖的傅太師仍直挺挺地站在殿下。
鳳輕歌看向跟著眾人跪下來的易蘇和仲繇以及溫洵,目光相匯處,暗自微微點了點頭。轉眸又看向殿上一臉擔憂不安地看著她的太后,朝她安撫地看了一眼。隨即抬眸看向傅太師,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傅太師以為本相說的不對嗎?”柳相走到傅太師跟前,嘴角一挑道。
傅太師撫著氣得發抖的鬍子,不屑地哼了哼:“柳相的眼睛果然是瞎了。老夫看,不止是柳相的眼睛瞎了,這朝中就沒幾個長眼的!”
聞言柳相臉色驟青,眸中露出陰霾之色。
風輕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以往都是她將傅太師氣得要死,說不出一句話來,沒想到今日傅太師變犀利了。說話也能氣死人了!
傅太師見風輕歌笑出聲來,撫著鬍子。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別以為老夫說不過你這丫頭!老夫就算說不過你這丫頭,還是照樣能夠氣死人!
“老臣只認一個皇上!老臣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準有人要護得陛下安全!”傅太師忽冷肅道。
鳳輕歌看著傅太師,不由覺得心上一暖。
柳相臉色一陰,身邊的侍衛抬手就向傅太師砍去。鳳輕歌不由心上一緊:“等等!”
柳相見她開口,一揚手,制住了侍衛的行動:“玉璽在哪?”
鳳輕歌聽他問玉璽的下落,微微一愣,隨即嘲諷一笑:“柳相不是認為朕已經駕崩了嗎?如今卻向朕要玉璽。真是可笑!說起來,好像朕有兩次都因為柳相駕崩的呢!”
柳相臉上凝上一層寒色,朝太后身邊的宮婢看了一眼。那宮婢得到示意,將刀架到了太后脖子上。
“玉璽!”柳相看著鳳輕歌。冷然道。
鳳輕歌看著被刀架著的太后,嘴角划起一絲諷刺,看了他真是狗急跳牆了!正欲撤回眸,卻見將刀架在太后頸上的宮婢朝她拋了個媚眼,一雙桃花眸波光流轉。鳳輕歌不由瞪大了眸,她……不,是他……見柳相看了過來,又忙斂去臉上的錯愕。
抬眸打量著殿上的小司,看見他接觸到自己目光後,閃爍地避開。不由櫻唇一挑:“柳相如此要急著立新帝。朕倒不知,這新帝。是不是朕的弟弟,父皇的皇嗣,若是不是,怕是朕和父皇都得從皇陵裡爬出來!即便柳相執意要立新帝,也得先驗驗看,這人是不是我皇家的血脈!”
柳相眼底閃過一絲陰色,不知鳳輕歌突然要求驗人,是打得什麼主意。
“不管立不立新皇,皇家不能有不明不白的子嗣,柳相既說這孩子是先皇的皇嗣,哀家看來都得好好驗明!”太后忽威儀地開口道。
百官見此,皆點了點頭,就算是逼宮,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孩,也得驗清楚!否則叫他們以後對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俯首稱臣,他們自然是不願的!
華陽公主見此,抓住一絲希望,尖銳道:“哼!肯定是要驗明的!不管怎樣,也不能讓我天鳳國的江山落到一個野孩子手中!”只要這個小子是假的,那柳壑那老東西,就不得不扶綺兒登上皇位。只要綺兒登上了皇位,她就能當上了太后!
柳相臉一沉,卻沒有阻止,他本就為逼宮,如今在朝堂上逼著眾臣妥協,雖得逞,但是卻失去了臣心。若要能夠順利一些扶持新帝,驗明身份便是在所難免的。只是看鳳輕歌信誓旦旦地模樣,心底不由起了猶疑。
小咕咚見此,忙從太后手中接過玉珠,送到鳳輕歌手中。
鳳輕歌從袖中掏出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血液滴落在玉珠上,暈染成一朵梅花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