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微微詫異,抬眸看向樓君煜,只見他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面上仍是一片風輕雲淡,容顏也仍斂得極淡,只是若黑曜石般的眸中少了那股暖意,帶著若三月湖水的一股冰涼。
山賊微微後退,面上露出些許驚恐。一個黑衫壯漢看著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尖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一揮刀,臉上戾氣盡現:“大哥,他們竟然敢殺咱們的人,咱們決不能放了他們,宰了他們給咱們的兄弟報仇!”
“對!決不能放過他們!”另一個大漢,也舉著刀憤憤道。
後面的人聞言也舉起刀,紛紛和聲道,臉上露出嗜血和激憤。
刀疤大漢,一揮手道:“給老子上!”
樓君煜面色不變,仍是淡淡的,舉弓,從身後拿出一排箭,搭在弓上,一排箭齊齊地射發出去,將衝了過來的山賊一一射中。
傅秦翊看著倒在地上的山賊,微微挑眉,看向樓君煜:“你的箭術竟也不賴!”又一回頭看向步凌寒,懶懶道,“你可還有箭?”
步凌寒睨了一眼他,冷聲道:“沒有!”
“哦?”傅秦翊微微挑眉,桃花眼露出趣味,揚起唇角:“我也沒有了!那可怎麼辦呢!”
步凌寒睨了他一眼,眸子清冷,從胯間抽出一把劍,冷聲道:“沒有箭,有劍!”
風輕歌看著那些山賊,不由眉頭輕皺,這十幾天她看步凌寒練武,對武功招式也有些瞭解,可這些山賊中有的武功套路似乎並不像那個刀疤大漢一樣雜,反而似乎每一招都很乾練。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風輕歌不由微微皺眉問道,“你們可有聞到什麼味道?”
柳言曦聽見她的話,眸光微閃,朝著林子深處望去,清儒的臉上露出一絲警惕和……期待……
傅秦翊收起玩笑,桃花眼看著遠處,眸光輕斂:“味道沒有聞到,不過倒是來了些有趣的傢伙!”
一股詭異的氣勢從林子深處蔓延,四周似有什麼東西漸漸靠了過來,風輕歌不由抬眸向林子深處望去。
“啊——是……是……”一個山賊嚇得跌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後退,臉上露出極度的驚恐和慌亂,“是老……老虎啊!老虎!”
“跟老子在山上混了這麼久,沒見老虎嗎!砍人的時候給老子鬼叫什麼!”刀疤男子兇惡的吼道,一揮刀險險地劈過飛箭,卻仍壓制不住箭矢的微微抵退了半步。
“可是……不知一隻老虎啊!而且……而且還有好多其他野獸!!!”
接著陸續傳來其它山賊的慘叫聲和驚恐聲。
刀疤大漢一回頭,看著發狂似的瘋湧而來的野獸,臉上露出猙獰,一吼聲道:“見他娘鬼了!居然來這麼多野獸!!”
壯大咆哮的猛虎,吐著信子的各種五顏六色的毒蛇,直起身子拍著熊掌的黑狗熊,獠牙兇殘,眼泛著幽光的狼群……似發了瘋似的,帶著嗜血的光芒,十個,百個……越來越多的野獸瘋狂地向他們靠攏……
鐵腥草,是獵戶打獵時用來引誘野獸的一種藥草,素時沒有氣味也不能引來野獸,可是隻要周圍有新鮮的血腥味,鐵腥草就會像有了生命似的散發一種誘引野獸的血腥味。可是若只是單純沾上了野獸新鮮鮮血的血腥草,並不會引誘出太多野獸,效力也不會多大。可是……鐵腥草若是加上了恣惑……恣惑,顧名思義,恣意蠱惑,一種江湖上禁用的癲狂魅惑的藥物,曾是一名江湖擅於用藥的妖女所研製,那名妖女將藥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結果即是……上百的男子為其癲狂嗜血殘殺,最後一一死在自殺和互殺中,血色瀰漫,那名女子也不知所蹤,恣惑自此被禁用。
鐵腥草,新鮮的血液,恣惑,這三樣東西加起來會是怎樣的效果,他不是沒事先試過,可是效果也最多隻是將方圓幾里內的野獸引誘過來,而且也沒有這般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