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什麼等他!等,從來不是她鳳輕歌會做的事!
樓君煜看著大批朝衝過來的黑衣人,抓住背後的箭身,用匕首割斷露在身體外面的箭柄,臉上瞬時閃過一絲蒼白。扔掉手中的箭柄,抬眸看著飛過來的流矢。偏身閃過。黑眸一閃,閃身到最前面的黑衣人馬下。
黑衣人見此,不由面露警惕,收起弓箭,策馬向樓君煜踩去。
鳳輕歌死死地拉住韁繩,抑制馬瘋狂地向前。怎麼樣……怎麼樣才能讓馬停下來!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不理智過!明明知道,回去只是他的累贅,增添負擔。明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置於死地,卻仍然想要回頭,不想讓他為她頂住一切,不想心安理得的承受他為她做的一切!
樓君煜閃過馬身,清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手腕一轉,朝馬腿砍去。馬不由驟然翻到在地,黑衣人也從馬上摔了下來。樓君煜奪過黑衣人手中的弓箭,舉箭將緊接著來的黑衣人射落,再次搶過了馬。整個過程。利落精準乾脆,快如疾風。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只看得到那一襲白衣!
“不行!他太快了!你們一部分給我一起上。把他包圍,另一部分去追那個女人!”一個帶頭的黑衣人看著一襲素白的樓君煜,面露驚異,不由朝其他黑衣人喊道。
這樣清逸飄然,卻快如鬼魅的輕功,這樣揣摩人心的本事和敏銳精準篤定的判斷,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照這樣拖延下去,主子要他們抓的女人一定會逃脫,而且他們的目的還沒達到,這樣回去就前功盡棄了!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女帝的人?可這樣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甘願臣服在女帝手下!帶頭的黑衣男子不由目露覆雜。
頭一批黑衣人得到帶頭人的指示,不再一個勁向前衝,而是分成兩撥人,一撥形成包圍之勢將樓君煜團團圍住,另一撥向鳳輕歌的方向繼續追去。
樓君煜看著黑衣人向鳳輕歌的方向追去,黑眸不由微沉。
後來的那批黑衣人見樓君煜被團團包圍,不由止住了追擊。在少刻的停頓後,全部向樓君煜圍去。
樓君煜見此黑眸微閃,原來是衝他來的!一拉馬韁,正欲轉過馬身,忽身下的馬嘶叫一聲,翻倒在地。樓君煜險險地站穩,卻是牽動胸口的箭,不由悶哼一聲,喉間湧上一股腥甜,鮮血從嘴角溢位,一滴滴落在了白衣上。
樓君煜輕輕抬眸,從背後抽出箭,舉弓搭箭。眸光一轉,箭指向隱與黑衣人中,面覆黑布,全身包裹的男子。
他可沒有看錯,方才那支箭是他射的。那群黑衣人無論採取什麼舉動前,都會朝他看一眼,很顯然,他才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領!
面覆黑布全身包裹的男子,看著對準他的箭,晦暗的眸子一閃,迅速從背後抽出箭,舉弓,拉箭對準,與白衣男子同時放箭。
兩支箭劃破雨水,在黑衣人群中相撞相抵。卻不知哪裡橫空出來的另一支箭直直地朝全身包裹的男子射去,全身包裹的男子晦暗的眸子一緊,卻已避之不及。面容的黑布隨著一縷黑髮從雨中飄下,露出男子雍容華貴的面容。男子定定地看著對面容清淡,面色無波的白衣男子,晦暗的眸佈滿了陰霾。他竟然射出的是兩支箭!
樓君煜腳尖輕點,躲過一旁黑衣人的劍,黑眸定定地轉向對面被他射掉了蒙面黑布面色難看的男子,薄唇輕輕勾起。果然是他,他的大哥,樓亦煊!
樓亦煊看著樓君煜,晦暗的眸一閃,抬手止住了圍攻著的黑衣人,帶著後來的那批黑衣人轉身策馬離去!
前一批黑衣人見此,不由面面相覷,目露怪異。這一批半路殺進來的黑衣人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到底是什麼人?
樓君煜修長的手捏著弓和僅剩的一支箭,看著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