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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莊詩雨忍不住了,“你到底為什麼啊?你們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既然開口閉口都是他,你幹嘛故意氣他啊?我要是個男人,也受不了這個啊!”
“莊詩雨!”
季恩佑朝莊詩雨厲聲吼道,輕輕搖了搖頭。
“哎!我不管了!”莊詩雨無奈,只能看著他們乾瞪眼。
季恩佑放緩了動作,語氣也比莊詩雨要溫和很多。“這樣還疼嗎?”
“嗯。”鍾念北哽咽著點頭。
季恩佑扯扯嘴角,他心裡明白,鍾念北疼的是心、不是手。
“噢,那我再輕一點。”季恩佑很有耐性,一句重話也不對她說,“割破了是會有點疼,過會上了藥,很快就沒事了啊!”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及蘇聽白。
“好了。”季恩佑仰頭看著鍾念北,她紅腫著雙眼,看上去傷心欲絕。
“現在還要跟我走嗎?”
“嗯。”鍾念北點點頭,她已經走出這一步就不能後退了,而且,大叔是那麼執著而精明的人,一場戲根本瞞不過他。“方便嗎?”
“方便。”季恩佑生澀的扯扯嘴角,站起來拎起她的行李,“就是這些嗎?”
“嗯……”
“那走吧!”季恩佑一手拎著行李,一手牽著鍾念北往外走,“把眼淚擦擦,一會兒去了我家,你眼睛腫成這樣,我媽會以為我欺負你,絕對饒不了我。”
鍾念北吸吸鼻子,把眼淚擦乾。
“詩雨,我走了。”
“哎……”莊詩雨一聲長嘆,“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啊!”
“嗯。”鍾念北耷拉著腦袋,跟著季恩佑離開了。
身後,莊詩雨吐出一口氣,“呼……這叫什麼事啊!”
樓下。
季恩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鍾念北呆呆的站在車門前,一動不動。
不遠處,綠蔭裡,停著輛黑色賓利。
蘇聽白坐在駕駛座上,右手夾著一隻煙,滿車廂都是煙味,菸灰缸裡已經有好幾只菸頭。他向來有潔癖,這個樣子分明已經是煩躁至極。
剛才他一氣之下奪門而出,可是下到樓下卻又不甘心,坐在駕駛座上遲遲沒有發動車子。
沒想到季恩佑這麼快就帶著鍾念北下來了,而且還拎著她的行李!他們這是……真的要破鏡重圓啊!這麼想著,右手上的煙被他猛的折斷,火星沁入他的掌心,灼熱感燒著肌膚,他也渾然未覺。
此刻,蘇聽白只覺得身上一陣涼一陣熱,整個人正在冰火兩重天裡飽受煎熬!
嫉妒,這是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像是毒瘤侵入體內,可是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季恩佑開了車門,扶著鍾念北上了車,又彎腰替她綁好安全帶……這一幕幕看在蘇聽白眼裡,無異於火上澆油!讓嫉妒的火種在他心上成燎原之勢!
眸底再沒有一絲溫情,雙手握緊方向盤,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這一天,‘晟辰’高層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總裁室從一早開始就察覺出異常了,平日裡最講究外表的總裁,竟然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就來了,而且沒有打領帶,臉頰上覆著一層青色胡茬。
……難道也沒有刮鬍子?
秘書們悄悄議論,一致認同,今天總裁室氣壓高,需小心謹慎。
“李哲!”
蘇聽白在內室裡朝外吼,音調如常,可是戾氣太重。
“是,七爺。”李哲踩著點來上班,剛剛趕到,沒想到就被點名了。“來了。”
蘇聽白瞥了他一眼,李哲覺得他眼睫毛上都在冒火,覺得很奇怪。七爺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和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