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需要當面見一見鍾念北,親自確認一下。
楊律師把電話打到了鍾念北的辦公桌分機號碼上,心情遏制不住的激動,如果她真的是。那他對摯友的臨終囑託總算是會有所交代了。
“喂,您好,‘中倫’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鍾念北的聲音柔和、軟糯,一聽上去就是很教養的。
楊律師隔著話筒,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楊律。”
“嗯?”鍾念北怔忪,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你說你是楊。”
“噓!”楊律師及時制止了她,言辭急切,“孩子,聽著……我是楊律師,我想見你一面,如果……你認識鍾博文老先生的話。”
“……”鍾念北訝然,因為太過驚訝,“你……你是?”
看她這反應,楊律師心中又多了幾分肯定,“孩子,電話裡很多話說不清楚,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我想我有很多話要告訴你。是,你要記住,我們見面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為什麼?”鍾念北很是茫然,並不能理解楊律師為何如此神秘。
“孩子,我現在不能說太多,總之見過你之後,很多事情我自然會告訴你,請你相信我,我是鍾博文老先生的至交好友。”楊律師還是很小心謹慎的。
“……好。”
鍾念北抬眸往裡面蕭寒的位置上瞥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她和楊律師約在週六的晚上,她沒有很多空餘時間,就算是這個時間,也是好容易擠出來的。
“好,那就週六晚9點,我會讓司機去接你……”
星河灣,陳雅靜的房間裡。
“哎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可怎麼辦?”
陳雅靜不安的來回走動,眉頭緊鎖,焦躁的不行。
童墨剛下飛機,接了她的電話便匆忙趕來了,此刻正極力勸慰著她,“阿姨,您彆著急……現在這情況,顯然聽白什麼都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的話,不會這麼平靜的。”
“哎……”陳雅靜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可是,那個丫頭竟然已經回來了,遲早是會知道的!這種事情,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久了,怎麼還瞞得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會這麼快就沒事了!死丫頭有點本事,當年那樁案子以為她不死也會把牢底坐穿,沒想到……”
“是啊!”
童墨眸光一緊,蘊藏著怨毒之色,‘咔嚓’一聲輕微的響動之下,一片指甲被她生生折斷了。
“真是賤人命長!”
“童墨啊!”陳雅靜心煩氣躁,拉住她的手,“該怎麼辦?聽白要是知道了,他那種性子,會不會連我這個母親都不認?你也知道,這兩年來,聽白根本沒忘了她!”
聞言,童墨面色一僵,這句話是戳中了她的痛處!
“阿姨,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就算是鍾念北迴來了,聽白知道了……只怕到時候也晚了!”童墨攥緊手心,此刻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陳雅靜長嘆口氣,“你要怎麼做?這丫頭命還真硬。”
“哼……”童墨冷笑,“是嗎?我不信,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命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她豔麗的容顏上,彰顯出狠戾之色,於是美貌也顯得猙獰起來……
深夜,蘇聽白回到星河灣,童墨已經走了。
他就是知道她今天會回來,而童墨每次回來都會來拜見母親,所以他才特意回來的很晚。
說實話,蘇聽白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童墨。她原本是他感激了、等待了十幾年的人,可是,這種熱情一旦褪去,剩下的只有撐不起來的記憶的殘骸。
他沒法對她過分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