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起詩雨蘭的小手道:“走吧,咱們還得追上去安慰安慰那個窩囊廢去。”
三清幫。
水無情高大魁梧的身子原本挺拔沉穩,但是此刻,他的臉sè蒼白,手在微微顫抖,眼睛驚懼地看向桌子上的一根手指。
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手指上卻帶著一隻很漂亮的翡翠戒指。
誰也不知道這手指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水無情之所以這麼怕這根帶著翡翠戒指的手指,當然是因為他認識這枚戒指。
這是他寶貝兒子水滄龍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那麼,這根手指,毫無疑問是水滄龍的。
水無情雖然名字叫做水無情,人卻不一定真的無情,至少對他的唯一兒子水滄龍是視若xìng命的。
儘管水滄龍不成器,武功低微,驕縱好sè,但這不影響水無情對他的寵愛,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命。
手指的旁邊還放了一張摺好的紙條:今夜三更,城西小柳林,恭候水幫主大駕。
看著語氣這麼平靜客氣的一張字條,水無情的無力地慢慢坐進椅子裡。
初秋的夜已經略有涼意,明亮的圓月照在地上泛出白幽幽的光,小柳林裡只傳出颯颯的風聲,水無情單身一人,站在小柳林的邊緣。慢慢走進去。他不是不知道這裡面肯定危機四伏,約他來的人肯定不會是想和他把酒言歡,或許他今夜會走不出這片樹林。但是怎麼辦呢,他別無選擇,因為,他愛他的兒子,勝過愛他自己。
“水幫主,”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出現在面前不遠處,“竟然也不是無情的人啊,嗯?”語氣裡充滿了嘲弄。
水無情道:“我已經是來了,閣下有何要求,只要我水無情做得到,無不從命。只求閣下放過我兒子。”
“哈哈哈哈!”嘲弄的聲音忽然變得悲憤,“放過你兒子?!你有沒有放過過誰?你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虧心事?你竟然也會要求別人放過你兒子!”
水無情深吸一口氣:“閣下總該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凡在江湖上混的,誰沒有做過一兩件不得已的事情?閣下這樣對待我兒子,我父子與閣下又有何冤仇?”
黑影忽然往前走了幾步,面對面站在水無情眼前,臉上原來蒙了一塊黑sè面巾,眼睛在黑夜中閃爍如天上寒星。然後,伸手摘去面巾,藉著林間灑進來的皎潔月光看到,卻是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心下猜疑並未見過此人。
青年忽然冷冷一笑:“二伯父,可還認識我嗎?”
水無情聽到這一聲“二伯父”身子猛然一震,看著這似曾相識的眉眼,電光火石間忽然明白了:“滄海,你是滄海!”
被喚作滄海的青年露出嘲弄的笑:“想不到二伯父居然還記得我。”
“滄海,孩子啊!”水無情上前一步緊緊握住滄海的手,“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孩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你為什麼不早點回家?”水無情的臉上流下淚來。
“行了吧,別演戲了您啊。”滄海甩開水無情的手,“我為什麼不早些回家?我敢回嗎?我有家嗎?我父親都被您殺了,我要不是拼命逃出來還不早被你殺了呀,是吧,二伯父;嗯?”
水無情倒抽一口氣退後一步:“孩子,你為什麼這麼說?”
滄海冷笑連連:“我為什麼不這麼說?我親眼看見我父親倒在你的刀下,若不是我拼命忍住不出聲,後來逃了出來,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跟二伯父問好嗎?”
“不,滄海,滄海,你聽我說,不是想的那樣,我不是存心要殺你父親,這裡面有隱情是你不知道……”
水無情說著說著忽然住嘴,似乎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滄海嗤笑:“行了,伯父,過去的事我情願不再提了。我直說吧,今天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