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不是關係好,他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殷勤?當然緋緋你除外啊!”
如果說阿KEN的話僅在於猜中了她的想法,那麼樸羊羊的話無疑就是種肯定。可明緋緋再也聽不進去了,她耳邊嗡嗡直響,很需要透透氣:“羊羊……”
“啊?”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要是危總問起就說我請半天假。”
“哦,緋緋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有份資料要給客戶送。”
“哦,叫阿KEN去好了。”
“不,還是我自己去。”
明緋緋說著就走出了門,留下樸羊羊一人嘀咕:“不是送資料嗎,怎麼空著手走?”
……
明緋緋是個有時候粗枝大葉,又有時候心細如塵的女人,或者說當遇到她關心的人或事,她便分外敏感,所以當年沈哲浩跟年青青的那段往事,事後她也檢討過自己,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愛還不夠多,也或許是對於初戀,他們都很陌生,還沒學會如何投放更多的愛,更或許是因為沈哲浩不愛年青青,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意識到危機。
那種女人意識到的危機感,似乎只有在出現同樣磁場強烈的第三者時,才會迸發。
明緋緋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累了才找了一家Starbucks坐下。有對男女正坐在角落裡吵架,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讓不遠處的她聽個仔細。
女孩的語氣不是很和善:“你說,你跟她是不是一開始就認識?”
男孩翻了個白眼:“我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你提起這事兒有意義嗎!”
女孩氣了:“你是在跟我不耐煩嗎!我就一問你心虛什麼!”
最後,兩人吵了一會兒,大多是圍繞著男孩前戀人的事,直到男孩扔了一句“隨你便,懶得廢話”後,便先一步走了,女孩跌坐在沙發裡哭泣。
過了許久,女孩似乎冷靜了,掏出電話熟練地撥了個號碼:“我現在很難受,你有時間嗎……沒什麼大事,就是心情不太好,你沒時間就算了……那好吧,我在***。”
本來明緋緋是不一定要留下的,但是她很想看看下文,那女孩究竟打電話給誰?聽語氣該是個很好的朋友。可她的第六感又告訴她對方一定是個男的。果然,不過半個小時,一個氣喘吁吁,戴著眼鏡很斯文的男孩衝了進來,看他一臉的焦急在見到女孩後豁然開朗,似乎是才跟女朋友走散,失而復得。
女孩一見他就哭,稀里嘩啦的毫不顧忌形象,全然不會擔心她的睫毛膏已經糊掉了,甚至掛在兩頰留下兩道黑色的軌跡,小臉兒畫的很是精彩。可那男孩只拿出幾包面紙,靜靜的坐在那兒聽女孩抱怨、發牢騷,眼中的笑意與心疼毫不掩飾,那種神態與先前的男孩相差甚遠,一個厭煩,一個溫柔。
明緋緋笑笑,突然想到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為什麼女孩不選擇第二個?”可是她轉念一想,又將這個問題打翻,自我回答道:“那為什麼我的心不選沈哲浩?”
想到這裡,她似乎好受多了,正準備回公司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她差點忘記今天是做檢查的日子。
……
秦嶽似乎等了許久,後來明緋緋才知道由於她的遲到,有幾個病人也要延遲。她很抱歉,連聲說:“對不起秦叔叔,我有點私事耽誤了,要不把我的延後吧。”秦嶽笑笑,並堅持先給她做檢查,他的態度額外的堅定,倒讓明緋緋心裡不安了。
檢查過後,秦嶽說報告或許要等幾天,到時候會通知,而明緋緋則突發奇想的問起了郝欣欣。秦嶽乍聽之下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也認識欣欣?”
秦嶽的態度、秦嶽的語氣都足以說明了一切,原來郝欣欣真是跟危成母子一早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