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一塊‘笑令’,而我用這塊笑令讓他說出了你對他說的一切計劃。”
“你……”我簡直氣極,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常笑你有種出來讓老孃砍你幾刀。
似猜到我心思,小丁笑笑:“人是不可信的,不過你裝傻的功夫真不賴,要不是常笑說了,我還真以為你是傻子,”他眼睛定定的看我,“你知道你不是傻子這個事實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比原來更有價值。”
什麼比原來更有價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見他本來無生氣的眼睛裡閃著光,我心裡便覺不安起來,至於不安些什麼,自己也說不明白。
“替我下碗餛飩吧,我還真餓了呢。”他又坐下來,看著擺在不遠處竹篩子裡幾個凍得僵硬的餛飩。
“要下自己去。”我愛理不理,覺得他有些神經病,這時候想吃餛飩,虧他想得到。
“快去。”他聲音輕柔,不緊不慢。
“你不怕我下毒?”
“想下就下,我照吃便是。”
“好,你說的。”我殺氣騰騰的衝到那竹篩子旁,端起來就進了廚房,廚房裡有扇後門,門處就是後山的小路。
我燒了水,故意把聲音弄得很響,那小丁也不多往這裡看一眼,偶爾靜下來,他居然還在哼歌,看來他是安心等著吃餛飩了。
我忍下想往熱水裡吐口水的衝動,看著水漸漸沸騰,心裡盤算著我若從後門逃走到底能逃多遠?我離開慕容山莊千里之遙,他都能如影跟隨,區區一條山間小路我又能逃到哪裡?我有些木然的將餛飩倒進沸水裡,看著乾裂的餛飩皮在開水裡碎開,忽然沒了逃走的衝動。
小丁不是笨蛋,他早料準我不會逃跑。
而我確實也無毒可下,畢竟做正當生意,誰會沒事在家裡放著毒藥,再說這上小鎮連一般的耗子藥也買不到,更別提其他毒藥了。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等餛飩燒開便盛進碗裡,不放鹽不放油的拿給他。
“吃吧。”我把碗用力往桌上一放。
小丁看了那碗餛飩一會兒,用筷子夾了一個送進嘴裡,沒有我期待的當場吐出來,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淡淡道:“沒熟,再燒去。”
“不去,”我耍賴,根本沒心思再去燒,“再燒便爛了。”
“我喜歡吃爛的。”
“不去。”
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貼著我放在桌上的手插入桌面,穿透整個桌板,刀面貼在我的手上冰冷。
我竟沒看到他動手。
“去吧。”他依然淡淡道,似那把刀不是他發出,他也沒看到那把刀。
我再無知也不會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狠狠地抓起碗又進了廚房,口中道:“你綁我是為了幫你下餛飩不成?”
只聽他在外面陰陰的笑道:“比下餛飩有用的多。”
一碗餛飩下得色香味俱全,只是確實爛了點。
“好吃嗎?”我看他吃得香,湊近問道。
他只顧吃,只來得及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耐心等他吃完,見他意猶未盡的盯著那隻空碗發呆,我只當未見,不著痕跡的把碗拿開,扔到另一張桌上,才道:“你綁我是為什麼?”
他睨我一眼,嘴角勾了勾,道:“你不知道嗎?”
“為了我的血?”
“這是其一。”
“其二呢?”
“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是嗎?”他笑笑,也不答,看看另一張桌上的空碗,道,“再去下一碗吧。”
“咦?”我彈開幾尺遠。
“你做的還滿好吃。”
“我不下,沒皮了,要燒水趕,沒肉了,要重新剁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