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他睜開眼,平日裡的嬉笑表情早已不在,他看了我很久,才道:“沒錯,是沒有區別。”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
“逃得遠遠的,永不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可我好像沒這麼幸運不是嗎?”
他還是這樣看著我,我以為他還會往下說,卻只看了會兒,又閉上眼。
“所以你最好待著別動。”他道。
我如洩了氣般,癱坐在地上,隨便吧,反正我在誰手裡都一樣是藥引。
遠處的聲音再沒發出過任何聲響,四周靜的嚇人,我聽到窗外雪沙沙的聲音,看來雪又下大了。
我心裡已無所謂,這樣坐著好久,竟有了睡意,便乾脆閉上眼,然而睡是無論怎樣也睡不著的,卻也不想睜開眼。
窗外有呼呼的風聲,我穿著狐裘並不覺得冷,但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不動,全身痠麻起來,我剛想換個姿式,卻聽耳邊有人說:“從你出生,你的命運就註定了,不論你怎麼想擺脫,都無法全身而退,無拘無束。”
我沒有動,同時覺得有人拿起我受傷的手,那人的手是冰冷的。
那人再沒發聲音,只是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執著我的手再沒動靜。
我的腿已經完全麻掉,全身的細胞都呼喚著我動一下,但我卻不敢動,第一次我靠著一個男人睡覺,他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味道,我有一瞬間無法思考,但漸漸地,我全身的痠麻再無感覺,我竟真的沉沉的睡過去。
那一夜似乎再沒發生什麼事,至少我醒來時小丁還在,他自己熱了餛飩在吃,而我就坐在昨天睡著的地方。
我扶著牆想坐起來,卻發現整個身體已完全不受我控制,完全麻木,我好不容易站起來,又馬上跌坐在地上,我看看小丁,他就如未見,只顧吃他的餛飩。
好吧,見死不救。
我咬咬牙,手握成拳,用力敲打著兩條腿,希望它們早點甦醒過來,敲打了半天,我試著伸直雙腿,總算有點感覺了,於是又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能走了吧,能走了,我們要馬上走。”小丁已吃完餛飩,轉過身來看我。
那傢伙依然是一張蒼白的臉,妖氣重的很。
“走?走哪兒去?”有走得搖搖欲墜,好容易扶住桌邊的長凳坐下來。
“哪裡都行,毒老鬼居然能找到這裡,其他人,包括舒沐雪也很快就會找來。”
我坐在長凳上不動。
“你叫耿千柔。”我好一會兒才道。
他一愣,才點頭:“嗯。”
“你抓我,也是想拿我做藥引?”
“差不多,”他忽然湊近我,眼睛帶著慣常的笑,“你的價值不單單隻做藥引,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不過我沒再問下去。
“我以後還是叫你小丁。”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可以。”他以為是疑問句,看了我一眼才道。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我的行李居然多了很多,其實我是可以再堅持一下,堅持不走的,等到他用他那把薄如蟬翼的刀逼我時,我再心不甘情不願的動身,然而這次我卻很聽話,可能是覺得掙扎無益,也可能真的覺得被他綁著,總比給其他人抓住好,所以便什麼也沒說的收拾行李。
外面的雪下的很深,我想起範小宣的《雪人》,如果不是有人來打擾,今天我應該快快樂樂的在院子裡堆雪人了。
看來,真的被小丁綁架比較快樂。
小丁在雪上走的腳印極淺,而我卻走一步就陷的很深,到後面就幾乎在地上滾了,走了沒多久,我便已累的直喘氣,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死也不走了。
小丁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