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孃家門,三個人還一個不理一個。劉母說,這又是怎麼了,你們跑到我這吵架來了。王琪鶴趕忙說,哪敢,哪敢。鬧鬧摔了一跤,互相爭了兩句。劉母心疼地抱起鬧鬧,乖寶寶,摔疼了沒有?鬧鬧說我不疼,他們倆疼了。
中午的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暖暖地照在餐桌上。一家人能夠經常圍在一起吃飯,想一想,其實也是一種享受。劉母端上來一碗湯,說是才從電視上學來的手藝,讓大家嚐嚐。陽光照在湯碗上,立刻在對面的牆壁上折射出一個亮亮的圓形。
王琪鶴問鬧鬧,你看那像什麼?
鬧鬧抬頭望了一眼,沒有出聲。
劉母也停了下來,期待地望著鬧鬧。
王琪鶴又問,像什麼?你好好想想。
鬧鬧不出聲,繼續扒拉著碗裡的米粒。
劉欣萍的臉上掛不住了,像鏡子,真笨,這都不知道。
鬧鬧脖子一揚,誰說像鏡子,明明像蝴蝶。
蝴蝶?大家都愣住了。仔細一看,果然如此。湯碗裡的紫菜隨著湯麵,上下波動,折射到牆壁上,分明就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三個大人都不在說話,忙著往嘴裡餵飯。
星期天,鬧鬧過生日,玲子問鬧鬧,“你長大了最想要什麼?”
鬧鬧說:“金錢,美女。”
玲子樂了,抱著鬧鬧說,“小壞蛋,我就是美女,你想不想要呀?”
劉欣萍踢了玲子一腳,說:“沒大沒小,沒正經的。”然後,把鬧鬧接過來說,“記住了,是事業和愛情。”
王琪鶴不屑道,“那不是一樣的嗎?”
劉欣萍瞪了王琪鶴一眼,“你懂個屁!”
3
鬧鬧從幼兒園回來,盯著王琪鶴夫婦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把劉欣萍嚇壞了,摸了摸鬧鬧的頭說:“兒子,你怎麼了,今天是不是那個小朋友欺負你了?”
王琪鶴說:“誰能欺負他,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劉欣萍不樂意了,“有你這樣當爹的麼?,孩子都這樣了,你也不問問?你怎麼回事?”
王琪鶴不在乎道:“有什麼事呀,誰知道他那根筋不對了。”
劉欣萍衝過來指著王琪鶴的鼻子說:“你說誰的筋不對,你說誰的筋不對,你給我說清楚了。”
王琪鶴反駁道:“我沒說誰,我說鬧鬧。”
“沒說誰,沒說誰你說誰?你憑什麼說鬧鬧的筋不對,我看你的你的筋才不對,神經病!”劉欣萍一發威,王琪鶴就蔫了。
這時候,鬧鬧說話了:“你們別吵了,煩都煩死了,天天吵,天天吵,你們怎麼不離婚呀?”
“你說什麼?”劉欣萍的問。
“你們怎麼不離婚呀,離婚就不用吵了,無聊。”說完鬧鬧扭身進了廁所。
劉欣萍愣住了:“他什麼意思?”
王琪鶴說:“是呀,他什麼意思?”
“我問你呢?”劉欣萍瞪了王琪鶴一眼。
嚇得王琪鶴趕快跑到廁所門上說:“鬧鬧,你幹什麼呢?”
“拉屎呢,你要不要進來聞聞?”鬧鬧說。
好半天,鬧鬧才提著褲子從裡面出來。劉欣萍急忙湊過去說:“出什麼事了,兒子。”
鬧鬧說:“沒什麼事。”
“那為什麼要爸爸媽媽離婚呀?”劉欣萍溫和地說。
鬧鬧看了劉欣萍一眼:“說多多的媽媽和爸爸離婚了,她媽媽天天給他買好東西。她媽媽還說要給她買鋼琴。一個破鋼琴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琪鶴一聽,忙鬆了口氣,說:“是啊,一個破鋼琴,有什麼了不起的,會彈不會?”
鬧鬧說,“別裝了,